那邊的衛十九已出宮,袁滿卻忽地停下。穆止風拉她不動,回頭問她,“怎麼了?”
袁滿遲疑開口,“木頭,羅讓說他要殺的那個人死了,會不會就是詹季賢啊?”
穆止風:“端陽公主身份不一般,拂衣局不是傻子,再貪錢也不會去殺公主的兒子。”
袁滿:“你說的在理。”
她想起今早端陽公主咄咄逼人的樣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兩人到義莊時,已是未時中。
辛辭與幾位仵作在裡間驗屍,辛大人和關大人站在門外,“行之,問的如何了?”
穆止風與二人拱手行禮,“已問過陛下,他是在子時中離開的太師府。而太師府的小廝曾在寅時初聽見過幾聲碎瓦聲,凶手應是那時潛入的。”
刑部查了半日,也有些發現,“昨夜在太師府附近打更的更夫說,他瞧見過一輛架子車,有一人鬥篷覆麵,蓋一床薄被,睡在車旁。他以為是城外的菜農,為了早些進城挑好位置。”
穆止風:“他看清車上之物了嗎?”
辛大奎:“沒有,隻遠遠瞧見車上放了兩個筐。”
袁滿猜測躺在地上的那人便是死去的詹季賢,辛大奎點頭應她,“更夫與衙役提起此事時,還打趣此人睡得熟,他來回走過幾次敲鑼,都未吵醒那人。”
關大人接著道:“本官與辛大人方才去更夫說的地方瞧過,車與人都已不在。”
日頭西移,一行人已站了一個時辰。
申時末,一臉疲累的辛辭走出來,“他死於未時初,自出府後未進食。匕首從正麵刺進胸口,刃傷皮肉緊縮、血蔭四畔乃生前傷。但奇怪的是,他手上無傷損,想來死前並未掙紮。”
穆止風:“凶手難道是先打暈他,再殺人?”
辛辭:“他身上並無明顯外傷。唉,你們隨我先進來。”
眾人隨她進入義莊,詹季賢的衣衫與隨身之物被放在一旁。袁滿一眼瞧上了那個玉佩,“辛大人,我能看看那塊玉佩嗎?”
辛大奎以為她有了旁的發現,隨她一起去看玉佩,卻看她將玉佩拿著手中把玩,口中喃喃說著,“好玉!這得值不少錢吧!”
“成色難得一見,這玉約莫值兩千兩。”
“這麼貴?那我還是放下吧......”袁滿依依不舍,放下前又順手摸了一把。這一摸,倒讓她摸出一點不對勁,“這玉上還有字呢。”
辛大奎找來紙和丹泥,與袁滿搗鼓起來。
玉佩沾上丹泥,白紙覆上。片刻後,字顯。袁滿湊近那張紙,一字一句念出聲,“惟願吾兒身強健。”
辛大奎:“詹駙馬送的吧。”
不遠處的辛辭答是,“詹公子的周歲禮,詹駙馬送的玉佩,公主送的玉韘。”
袁滿看向那堆隨身物,“怎麼少了玉韘啊?”
辛辭走過來,“對。他的隨身物,經端陽公主和詹駙馬辨認,獨獨少了手上的玉韘。”
袁滿:“那塊玉韘難道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