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笑風想要的真相是:蜚蜚的確是被他們四個人打死的,她的死亡並非無人知曉。
辛辭一語道破,“蜚蜚屍身已毀,我們縱有人證,也無法證明她是被打死的。”
虞姨娘在旁聽了許久,聞言低喃了一句,“沒準沒被毀...”
三人問她是何意,她找來從前伺候過甄耀宗的妓子,要她說說當日甄耀宗酒後說過的話。
那妓子道:“甄公子有一日與我說,他爹手裡握著一個大把柄,用的好了,他將來便能壓劉公子一頭,要劉公子跪著求饒。”
那日房中,到底是他們四人合力打死了蜚蜚,還是劉文舉一人打死了蜚蜚?除了吳挽娘這個外人,便隻有他們四人知道真相。
甄耀宗敢在事後大放厥詞,定然在打死蜚蜚一事上,劉文舉錯的最多。甄祿手中的大把柄,也許就是蜚蜚的屍身。
這活著和死去的兩代人,個個稱兄道弟,個個各懷鬼胎,真是一脈相承。
“走,去咱們彭城的這位青天大老爺家中瞧瞧熱鬨。”
他們到時,甄府門口已被官兵圍得水泄不通,陸暇與屈全恩俱身著官服。陸暇手中拿著明黃的聖旨,一聲令下,官兵進府抄家。
不過片刻,甄祿並一眾奴仆被扣在院中。
甄祿這才發覺自己去盛京城時,在刑部見過陸暇與屈全恩,那時他們跟在辛尚書身後,刑部的官員都叫他們大人。
穆止風走上前問他,“甄祿,蜚蜚的屍身在何處?”
甄祿輕蔑一笑,“什麼蜚蜚?本官不知穆大人是何意。”
袁滿湊上前,笑著問他,“你家特彆大特彆好看,暗門暗室也多,但是為什麼後院不種些好看的花草呢?光禿禿的,瞧著不大吉利。”
甄祿眼中閃過慌亂,“本官的院子,豈是你這般沒見識的鄉野丫頭能評頭論足的!”
屈全恩已從兩人的言語中,察覺有異,吩咐官兵將甄家後院挖開。
一盞茶的功夫,官兵來報,在後院的地下發現一間密室,裡麵堆滿了金銀財寶,另有一口冰棺,棺中有一具屍身。
辛辭進入密室,查驗屍身後,告訴他們,“應該是蜚蜚。她和許夫人長得很像,和許笑風也像...”
甄家被抄家之時,劉家與武家也一同被抄。
多年後,袁滿再至彭城,聽見茶館的說書先生,聲情俱茂地講著當日彭城是如何撥雲見日,守得雲開見天明。
“說那日,劉、甄、武三人正在公堂受審,外間有人敲響登聞鼓,說要為一個枉死之人討個公道...”
袁滿是在去府衙的路上,發現的許笑風。
穿一身簇新的簾青色長衫,與腰間的彎月玉佩相得益彰。
那時,他正在與一男子說話,話說完,男子拉住他。他笑著推開男子,徑直走向袁滿。
“那便是你的心上人季二公子嗎?”
“不是,他其實隻是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