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笑風笑著搖頭,“我是給阿姐賠命。”
距離毒發的最後一刻,許笑風和吳挽娘握著手唱起了歌謠,“月兒彎彎照九州..我自飄零在外頭...”
曲終人散,許笑風留在世間的最後一語是:“願以吾身,以證天道之錯。”還有一句,聲音婉轉,“阿姐,笑風來陪你。”
因許笑風的自白,吳挽娘的殺人嫌疑被排除,袁滿扶著她出去。
“蜚蜚毀容與你有關嗎?”袁滿問。
虞娘子口中的蜚蜚似浮萍,自小在妓館生活,怎會突然生了逃跑的心。反觀細細,心高氣傲,才像是會逃跑之人。
“是,我第一次被賣進妓館,阿姐見我可憐,偷偷放走了我,管事為了罰她,便毀了她的臉。”吳挽娘歎惋道,“我逃走後,又去尋她,尋了很久才找到她,可才重逢不到一個月,那四個人就打死了她。”
袁滿問起蜚蜚為何不出聲求救,虞娘子就在門外,她本可以救她。
吳挽娘滿麵自責,“此事怪我。我常偷偷去找阿姐,見阿姐盯著笑風看,以為她心悅他。有一日,我故意喊救命,笑風在院中聽見聲響,跑來煙照樓找我。”
蜚蜚看見許笑風,驚恐萬分,恐她再做傻事,便將她的身世一一告知,“阿姐死的那晚,笑風在院中作畫,她害怕她出聲喊救命,笑風跑來救她,發現他的親姐姐原是個任人踐踏的妓子...”
袁滿悶聲回了句,“兩個大傻子。”
府衙外,劉文將與王姨娘背著包袱立在登聞鼓旁,吳挽娘伸手讓劉文將扶她。
三人相偕離開,留下百思不得其解的袁滿。
“劉文將,小名叫阿儼,吳挽娘的孩子是他的。”穆止風的聲音自背後傳來。
“啊?劉文舉難道不曾發覺?”袁滿懵了,一臉懦弱的劉文將居然敢與吳挽娘有染。
“你傻了,許笑風和吳挽娘既然要報仇,怎麼會給劉文舉留後?我猜許笑風早已給他們四人下了絕子藥...”辛辭從袁滿的左邊出現。
許家醫館的唯二傳人,配一副絕子藥應是輕鬆無比。
袁滿看著遠去三人的背影,無端生出寒意:無辜的劉文將真的是無意將庵羅果帶回劉家的嗎?
彭城幾樁殺人案塵埃落定,三人回去的路上,辛辭好奇許笑風怎麼會認識白束。袁滿看著遠處等在見素醫館門前的白衣女子,“也許隻有她知道了。”
白束抱著劍,看見他們三人回來,冷漠地進房。
袁滿嬉皮笑臉湊上去挽她的手,“好白束,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麼認識的笑風?”
白束冷著一張臉,不過沒有推開她,“甄耀宗死的那天晚上,我去外地找完朱六回城。路過百竹林時,見他殺人的手段不錯,殺的還是我想殺的惡人,便與他成了至友。”
房中坐定,白束問她,“他死了嗎?”
袁滿緩緩點頭,白束看在眼裡,拿著茶杯仰頭喝水,隻為不讓眼角的淚滑落。
白束放下杯子,“挺好的,他想死很久了,如今倒解脫了。”
一陣沉默之後,穆止風開口道:“陸大人找到朱六的下落了,他改名換姓,去了桃春鎮。明日我們便會去桃春鎮緝捕他,找回當年被他們賣出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