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死之徒,死也生之始。”夙嶼雲淡風輕的道,“萬物一伏,死生同狀。”
生命由死亡化生出來,而死亡亦是生命的開端。
生死並沒有什麼差異,人是萬物的一員,萬物有生生滅滅,人也有生存死亡。
夙嶼在開解她。
南枝聽出來了。
她輕彎起眼睛,可那種刻入骨子裡的哀傷並沒有少幾分。
“道理我都懂,可情緒很難自控。”
看見那雙漂亮的眼睛被糟糕的情緒損失了美感,夙嶼道:“你有什麼想實現的願望,我可以幫你。”
南枝愣了一下。
傳聞國師大人不近人情。
但好像並不是這樣。
“大人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她眼裡浮起希翼的光,在看到夙嶼看向她時,耳尖泛紅,慌忙垂下了視線。
“想好了嗎?”
夙嶼的聲音很溫和。
兩人的距離好像在逐漸拉近。
南枝猶豫著,欲言又止。
最後,她咬著唇,緩緩開口:“我還沒有想好,給我點時間,等下次算卦我一並告訴您可以嗎?”
夙嶼唇角輕浮起一絲笑意:“當然可以。”
外麵雨停了,南枝喝完茶,朝他道謝走了。
等人離開,夙嶼看著她的背影,腦海裡閃過屏風上那副畫,唇角的笑意加深。
【叮,夙嶼好感度20%。】
漲那麼快?
南枝不知道哪個點給他的好感,不過漲了就是件值得開心的事。
……
南枝每日都要喝藥,那藥苦得不得了,她一點也不想喝。
“公主,您喝點吧,喝了身體才會好。”
良兒將藥端到她麵前。
南枝蹙著眉,剛想喝下,外麵就傳來管家匆忙跑進來的聲音。
“公主,馬廄出事了。”
南枝放下藥就走。
“公主,您先把藥喝了再去。”
“等回來再喝。”
南枝走得很快,生怕良兒叫她喝藥。
良兒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輕歎了一口氣,把藥交給一個小廝,叫他拿去溫著,才追上南枝。
她沒注意到,小廝端過藥後,唇角緩緩勾了起來。
南枝走在去馬廄的路上,管家跟她交待事情發生的始末。
原來是那帶回來的小黑馬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發了怒,把去給它喂草料的馬夫踹倒了。
馬夫當時就口吐鮮血,傷得不輕。
“去叫大夫了嗎?”
“去了,大夫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馬現在情況如何?”
“馬還有點狂躁。”管家擰眉,“小的們不敢靠近它。”
“本宮去將馬兒穩定下來,你先去看望馬夫,替本宮好好慰問他,本宮馬上就來。”
南枝說完,就率先去了馬廄。
果然,剛進去就聽見了熟悉的狂躁聲。
小黑馬不斷在馬廄裡嘶鳴,馬蹄暴躁的踏著地板,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這馬難以馴化,怕是得殺了。”
“是啊,小李那樣老實的人都被踹傷了,這樣下去,誰還敢喂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