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竹好像沒看見聶玨那殺人的眼神,陰笑著勾起唇角。
“你知道本宮想要什麼,你有選擇的餘地。”
雲竹拂袖離開。
聶玨是她養的殺手。
可他越來越不聽話,她唯一能控製他的就是他弟弟的屍體。
她藏了他弟弟的屍體,隻要屍體在的一天,聶玨就不敢不聽話。
她總有一天會讓他求著她寵幸他。
雲竹一離開,聶玨緊繃的身體鬆懈了幾分。
他垂眸看向手臂地方。
他緩緩拉起衣袖,那裡一道傷口猙獰血流不止,幾乎要染濕了衣袖。
他緩緩用繃帶裹住,若無其事的走出去。
南枝發現晚上用的藥味道有些奇怪,似乎隱隱有股血腥味。
不過吃了後,身體倒是恢複了幾分。
連去外麵轉悠的力氣都有了。
她剛走出去,就看見良兒帶著昨夜守夜的侍女跪在了殿外。
良兒手裡拿著鞭子:“奴婢們失責,前來請罪。”
南枝走過去將良兒扶了起來。
“起來吧,本宮不怪你們。”
幾人都被南枝拉了起來。
良兒紅著眼睛認罪:“公主,是奴婢照顧不周,理應受罰的。”
南枝摸了摸她的臉,聲音很溫和:“以後加強點巡邏就好了,你們都是我最忠心的自己人,這些事根本不是你們的錯,我怎能因此而責罰你們。”
良兒幾人聽了感動不已。
南枝讓其它兩個侍女都下去,隻留良兒陪著。
那兩名侍女離開後,仍舊忍不住感歎:“長公主真好,是我遇到過最好的主子了。”
“是啊,我之前那個主子動不動就罵我們,打我們,可凶了。”
“我們以後一定要仔細點,好好侍候長公主。”
兩人說著離開。
另一邊,良兒攙扶著南枝回到房間裡。
她扶著南枝坐下,給她拿了個湯婆子暖著手,才道:“之前的刺客還沒有抓到,公主可還記得他的模樣?”
提起刺客,南枝似是想到什麼,那似雪的麵容有些紅。
“嗯,他長得很醜。”她一副認真的樣子,“長著絡腮胡,蒜頭鼻,大臉盤……”
他長這樣?
藏在房梁上的聶玨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
明明沒有胡子,臉也沒那麼大。
在她的眼裡,他就是這樣的形象?
雖然從來不在乎自己的容貌。
聶玨的薄唇還是抿了起來。
良兒陪南枝聊了很久,直到南枝睡著,她掖了掖被子,並沒有離開。
而是直接守在床畔,守著南枝。
南枝好不容易好一些,若是刺客來了,加重病情那該如何是好。
可她守了一會,就感覺一股幽香襲來,困意也緊跟著接踵而至。
她努力撐著眼皮,還是毫無用處,眼看著又要像之前一樣睡過去。
她拔出匕首來,毫不猶豫的劃了手心。
刺痛感終於逼退了倦意。
聶玨:……
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