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空氣新鮮許多,街上還有各種各樣的攤販在賣南枝從未見過的東西,她眼裡滿是新鮮和向往感。
路上的行人見到是丞相府的馬車都紛紛避讓,不僅如此,他們還把嘴巴閉上了,一臉的恭敬,生怕自己惹得丞相不滿意,就死翹翹了。
他們這麼怕陸槐的原因,南枝很快就見識到了。
周圍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不對勁起來,連南枝都意識到了危險。
【枝枝小心,有人放暗箭刺殺陸槐。】
“誰放的。”
【祁皇的人。】
我靠,怪不得要讓南枝跟著陸槐一起走。
感情是讓南枝色誘陸槐,讓他放鬆警惕,刺殺他呀。
可祁皇這麼做,就不怕南枝也在這場刺殺中身死麼。
南枝暗罵了一聲,在那暗箭射進來的時候,她看見陸槐仍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剛好這時馬車忽然停下來,南枝因為慣性身子歪斜,她利用這個機會,故意讓自己崴了腳,朝陸槐撲過去。
她倒在了陸槐懷裡,那暗箭不偏不倚的擦著她的肩膀而過,肩膀處頓時一陣刺痛傳來,她悶哼了一聲,臉色煞白。
溫熱的血順著她的肩膀濡濕了陸槐的衣襟,他垂眸,看著少女因為疼痛咬著唇瓣,可憐兮兮的樣子。
腦子裡的聲音心疼了:“我的小寵物受傷了,流了那麼多血,多疼呀。”
陸槐不耐:“閉嘴。”
暗箭還在射來,陸槐一把推開南枝,任由她躺在一旁,輕鬆躲開射過來的暗箭,隨後掀開車簾走了下去。
暗中的刺客看見他完好無損的走了出來,一半留在暗中繼續射暗箭,一半則拎著利劍飛躍了出
來。
原本還熱鬨的集市早就變得冷清清的,路上一個百姓也沒有,大家房門緊閉,誰也不敢觀看這場刺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沒了命。
陸槐出去後,沒有人再往馬車裡射暗箭,南枝輕鬆了一會,才忍著痛,悄悄掀開簾子往外麵看。
黑衣刺客有十來人,加上暗中射箭的,估計有二十來人。
可陸槐隻一人。
南枝親眼看見了他的身影宛若鬼魅一般,手持長劍,沒幾下就將最近的刺客了結。
滿地鮮血,卻未曾沾染他絲毫。
他手中劍刃還在滴著血,那偏頭看向四周的目光蘊著狂態,似瘋似癲,叫人害怕。
南枝驚了一瞬,瞧見暗中的刺客仿佛怕了,不敢再射暗箭,匆匆離去。
偏偏陸槐不放過他們,他們剛動,就暴露了位置。
陸槐拾起幾支掉落在地上的箭矢,隨意扔了出去。
南枝便聽見了有人中傷墜地的聲音。
陸槐的武功,可怕到極點。
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刺客。
滿地都是屍體,有些被劍砍斷了腦袋,有些被折了四肢,血腥味都吹不散。
有好奇心嚴重的百姓躲在門縫裡看見這一幕,嚇得尖叫了出來。
陸槐偏頭看了一眼,仿佛隔著縫隙與他目光對上。
那眼神幽暗,唇角微勾帶著笑意,仿佛在說:你死定了。
男人直接嚇得暈死了過去。
南枝也順勢暈了過去。
陸槐聽見動靜,朝她走了過來。
南枝在腦子裡跟003打賭:“賭兩塊錢,他會抱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