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南枝的話,陳明輝立即大聲狡辯道:“你胡說,你要真的是丞相的女人,不好好呆在丞相府,胡亂跑出來做什麼,還到處找人幫你祛除守宮砂。”
陳明輝覺得陸槐根本不寵愛南枝,不然怎麼南枝到現在都是完璧之身,就算現在護著,也不過是因為南枝的公主身份。
南枝被他的聲音嚇到,整個人都在發抖,臉色蒼白,眼裡全是驚恐。
陸槐握緊她的腰肢,仿佛安撫似的攬著她,他看向陳明輝的眼神沒了什麼耐心,“本相的女人想在哪裡就在哪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需要征得陳公子的同意?”
陳明輝沒想到陸槐竟然根本不過問守宮砂的事情,瞧著陸槐眼裡的寒意,他有些慫。
南枝也下意識看向陸槐。
她靠在他懷裡,看不見他的眼神,隻瞧見他堅毅的下頜,想著他維護自己的話,心中升起感動。
陸槐又道:“陳公子竟敢以這樣的語氣和公主說話,是誰給你的膽子?”
輕飄飄的話語帶著無形的壓力襲來,陳明輝被他眼裡的殺意嚇了一跳,剛想說話,就見陸槐看向了陳太傅。
“是陳太傅給的嗎?”
這麼一大頂帽子落下來,陳太傅嚇得臉色一白,連忙嗬斥陳明輝,“孽子,還不跪下給公主道歉!”
陳明輝咬著牙,不甘不願的跪下去。
“公主,我錯了,求您原諒!”
哪知陸槐竟道:“陳公子擔任什麼要職,在公主麵前,竟敢以‘我’自稱?”
陳明輝隻得忍氣吞聲的低頭:“小人錯了,請公主原諒!”
陸槐看向南枝,“公主可以原諒他嗎?”
南枝抿著唇,沒有說話。
她明顯不想原諒陳明輝。
陸槐道:“怎麼辦,公主不想原諒你。”
陳太傅趕緊道:“丞相,是下官教子無方,下官一定訓戒他,來人,請家法。”
很快管家就拿來了戒鞭。
陳太傅拿起鞭子,心裡懷著不舍,可陸槐看著,他再不舍也得揮鞭朝陳明輝打去。
陳明輝被打得嗷嗷叫。
打完二十鞭,陳明輝身上已經有了血痕。
陳太傅強忍心痛,放下鞭子,朝陸槐道:“丞相,犬子已經認錯,還請您高抬貴手,就原諒他吧。”
陳太傅以為這樣總該完了。
誰想陸槐竟然又道:“陳太傅剛才解決的是自己‘教子無方’的罪名,欺負公主,欺負本相的女人,這兩個罪名還沒解決呢。”
陳太傅心中恨陸槐恨得牙癢癢,可此刻,畢竟是自己理虧,他咬牙垂頭道:“那依丞相看,這事要如何處理?”
“很簡單,按照當朝律法,隻需要將這冒犯公主和本相的人即刻處死就好了。”
即刻處死?
陳太傅嚇到了。
陳明輝已經被打得趴在了地上,聽見這話,也是嚇得大叫。
“父親救我,我不想死……”
陳太傅怎麼可能讓自己的獨子去死,眼下,他隻得朝陸槐低聲下氣,“丞相,隻要您放過犬子,讓本官做什麼都可以。”
陸槐之前找過他,要他對付太子,他沒同意,眼下,他不得不同意。
陸槐看了他一眼,溫聲道:“看在陳太傅兢兢業業的份上,本相可以放過令公子一命,隻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