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昨晚在外麵呆了一晚上,實在是不敢睡,也不敢進去。
她比南枝大兩歲,雖然沒有經驗,可不代表她不知道裡麵在發生什麼。
她其實很想進去保護公主,可公主好像並沒有非常抗拒的意思,也從頭到尾都沒有叫她進去。
有些時候,她還悄悄聽到公主嚶·嚀,應該不是難受吧……
蓮兒心緒雜亂得厲害。
天微微亮起,裡麵才消停下去。
蓮兒終於鬆了一口氣時,卻聽見房門開了。
一抹修長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那張臉依舊冰冷淡漠,可那雙眼,似乎有了變化。
說它冷漠,它又沒那麼冷漠。
說它柔情,它又沒那麼柔情。
蓮兒隻覺得怪異,察覺到對方的視線瞥了過來,她不敢再看,忙垂下頭。
好在陸槐並沒有說什麼,關上門便離開了。
陸槐走後,蓮兒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她擔心著南枝,打開門走進去,快步來到床前。
床簾垂著,南枝模模糊糊的背對著她睡在裡麵,不知道怎樣了。
“公主,公主?”
蓮兒叫了幾聲,見南枝都沒有反應,她嚇到了,忙掀開簾子,去翻看南枝。
南枝被她翻了過來,原本蓋到脖子的被子掉下去了一截,蓮兒看著她身上那深淺不一的痕跡,和她還在腫著的唇時,隻覺
得臉滾燙得快要燒了起來。
南枝累極了,被她動了動,懶洋洋的半撐開眼簾看了看她,見到是她後,又安心的閉上眼睛。
“蓮兒,我又累又困,你讓我睡會。”
她的聲音綿軟嫵媚得讓蓮兒都害羞。
眼前的公主,像原本還隻是骨朵的花兒,在一夕之間,綻放開來,從稚嫩清麗,變得明豔動人。
南枝睡到中午才醒來。
她沒什麼力氣,飯都是蓮兒喂的,隻是這飯菜有些怪。
不知道是不是她嘴裡發苦,飯菜吃到嘴裡也是苦的。
她吃了小半碗就沒胃口了,誰想到了晚上,還是一個味。
昨天陸槐走後,陳太傅就趕緊叫人去找大夫過來給陳明輝治傷。
萬幸的是陳明輝還有得救。
可不幸的卻是……
“太傅大人,令公子傷了……傷了根本,以後恐怕要絕嗣了……”
“放肆,你胡說什麼?”
陳太傅發怒,大夫嚇得匍匐著跪了下去。
陳太傅還覺得不夠,一腳將他踹得老遠,喘著氣怒道:“本官才那麼一個兒子,你竟敢咒本官,你不想活了?”
大夫背部被踹得生疼,他強忍痛意,戰戰兢兢的道:“也許是小人診錯了,小人醫術不精,請大人饒命。”
陳太傅冷冷的睨著他:“滾出去!”
大夫連忙扛著藥箱跑了出去。
等他剛離開,陳太傅就看了一眼旁邊的侍衛。
侍衛明白,這是殺人滅口的意思,提著刀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