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唇角輕揚起一笑:“我沒有覺得她對我不好。”
“都叫你去死了,還沒有不好?”
“沒有。”楚奕回眸望著他,眉心微蹙,“你不要跟我說她的壞話,她會不高興的。”
“我說的是壞話麼?”周神醫差點尖叫,“我說的是實話!”
可任憑他怎麼說,楚奕像是腦子被喪屍吃掉了一般,完全聽不進去,還徑直朝屋裡走去。
“啊!”
裡麵很快就傳來尖叫聲。
“楚奕,老子在換衣服,你給我滾出去!”
走到廚房的周神醫看著灰溜溜跑出來的楚奕,下意識往裡麵看了看,楚奕把門關上了,什麼也沒瞧見。
他很是費解!
都是男人,換個衣服而已,害羞什麼?
還有,啃都啃了,怎麼還那麼見外,不應該乾柴烈火,抱著繼續啃嗎?
屋裡,南枝氣得胸膛起伏。
楚奕進來時,她衣服脫得隻剩下褲子了。
她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連他進來了都沒察覺到。
等反應過來時,都被那廝看去了。
眼下,她鬆開外衣,看著一馬平川的胸口,再想想怡香院裡那些體態豐腴的美人們,簡直是不能比。
她其實覺得當男人也不錯,可她不想當又矮又瘦,還不舉的男人!
就好像當了太監一個樣。
看著楚奕那種絕色卻有心無力!
不行,得趕緊將楚奕殺了,拿去換解藥。
大半夜,她氣勢洶洶的提著劍來到楚奕的床前。
小木屋房間不多,床也不多,楚奕睡的是周神醫新搭的床板,蓋的被子是他自己烘乾的衣服。
周神醫其實提過要把他的被子給他,楚奕瞧著
那被他蓋得都要褪色的被子,選擇了沒要。
南枝有內功傍身,根本不需要被子。
而楚奕本就病弱,今晚又去河裡九死一生一趟,雖然南枝給他吃了一顆雪蓮丸提了提氣,但也壓不住病氣上來。
南枝看著他凍得直打哆嗦,就連眼睫都結了一層冰霜,原本還紅腫的唇開始發紫。
她戳了戳他,人已經冷得沒意識了。
明明她就是來殺他的,看見這一幕,腦子又抽了,下意識就握住他的手,開始渡真氣。
上一次其實根本沒渡掉她多少真氣,這一次,才是真的渡了一半。
她看著他終於暖和起來的體溫,疲憊的坐在一邊,不知道是怕他半夜死了,還是什麼,就這麼坐著坐著,不知何時靠在了他的身上睡了過去。
她全然不知,她睡著後,一隻手輕撫著她的背,緩緩抱住了她的肩膀,慢慢收緊。
這麼多年來,南枝一直都是處於訓練和待命的狀態。
南枝很少鬆懈過,她也很少有深睡眠狀態的入睡過。
這是第一次,她睡得沒有一點戒備心,隻覺得夢裡像是抱住了什麼東西,很有安全感,讓她不用再擔驚受怕。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才慢慢清醒。
感覺到什麼,她猛地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竟然躺在楚奕的懷裡,腿壓在他的腿上就算了,手竟然還伸進了他的衣服裡……
楚奕闔著眼皮,瞧著好像還沒醒。
她看著他淩亂的衣領,和那大片白皙的肌膚,以及被自己壓出印記的胸膛,隻覺得要命。
這人怎麼跟個女人一樣,皮膚比女人還白就算了,還一碰一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