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她抱著手機跟酒吧領導續假時,領導“拍了拍”她。
她猛然想起,也曾在微信中拍過那個F。
所以,他那梆梆兩下,就是這個意思!
洛書晚失笑,這暗戳戳的小動作跟他的高冷形象不符啊。
下午,洛菲菲打來電話。
洛書晚接起來,“你在哪?”
電話那頭接著開罵。
白眼狼、聖母婊、無恥蕩婦……
這些不堪入耳的標簽夾雜在洛菲菲的話裡,像子彈似的從聽筒裡噴射出來,將洛書晚打成篩子。
曾經對妹妹的疼愛和扶持,悉數化作利刃紮進心臟,每一次呼吸都是痛的。
最後,洛菲菲歇斯底裡地吼道,“洛書晚,醫院那個殘廢是你媽!以後彆他媽給我打電話!草!”
洛書晚咬著牙做個深呼吸,“洛菲菲,這些年,我一直在拿真心喂狗。”
“直到今天我才看明白,我喂的是陰溝裡的蛆蟲,齷齪惡心,無可救藥。”
掛斷電話,洛書晚把微信餘額截圖發朋友圈,附文:以後,我掙的每一分錢都給自己花。
這條朋友圈,僅洛菲菲可見。
然後,她把洛菲菲、父親、弟弟所有聯係方式拉黑、刪除。
委曲求全這麼多年,想做的事情終於做了。
心裡很暢快。
但是,也難過。
有一種無力吐槽的悲傷感。
抬頭時,撞上母親含淚的目光,洛書晚所有的隱忍堅強頃刻崩塌。
鼻頭一酸,淚如雨下。
母親哽咽著說,“對不起,讓你跟著我受苦了。”
洛書晚搖頭,張了張嘴,喉嚨哽得難受,說不出話。
她跑出病房,躲進樓梯間裡放聲大哭。
哭了很久,累了。
她抬起頭,眼前出現一隻好看的手,修長的手指夾著一包紙巾。
“小哭包,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