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書晚縮在毛毯裡,默默開始捋這些人和事。
溫教授,自從入職眾誠律所之後,就不帶學生了。
這個男人顯然知道。
但是,他不知道溫教授現在又開始帶學生這件事。
那,她被分到溫教授名下就不是他暗中運作的。
那會是誰?
溫教授剛剛說,他需要學術助理,人是學校給挑的。
學校裡的尖子生多的是,其中不乏權貴子弟,為什麼偏偏挑中她?!
她認可自己的優秀,但也清醒地知道,她在專業上取得的那一點點成績,連跟權貴鋒芒爭輝的資格都沒有。
這時,她又聽到溫教授說,“走啦,星越骨折了,我這個做舅舅的得去醫院看看他。”
洛書晚:“!!!”
趙星越的舅舅,是溫教授!
有事兒上臉的家夥,竟然藏了這麼大一個秘密!
唉,人情債又添了濃重的一筆。
她欠趙星越的,這輩子是還不清了。
傅司沉眼底染著玩味,目送溫伯言上車。
他掐滅香煙,俯身,長臂撈起躺在腳下的小奶貓,拿毛毯裹好。
洛書晚腦子已經清醒過來了,但是身體還沒緩過來,又累又虛。
酥軟得像是沒了骨頭,軟趴趴地靠在他懷裡。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麼恩愛的情侶呢。
借著路燈光暈,她偷偷打量著他。
或許是因為剛剛做完,他心情還不錯,加之夜色柔和了他的陰鷙氣場,讓這座冷硬的冰山添了幾分親和力。
單就這張臉和身材來看,她確實睡到了一個人間極品。
但除了這兩樣,他就是個變態中的極品!
唉……要怎麼才能擺脫他呢?
傅司沉又點了一支煙,一邊眯著眼睛享受事後的舒爽,一邊給婁遲發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