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書晚局促得像是屁股上長了針,捧著茶壺給溫教授添茶。
自己也倒一點,兩手抱著茶杯,拇指摳著印花,怎麼都開不了口。
以她的資曆和出身,想進眾誠律所實習,無異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說出來,貽笑大方。
溫伯言歪頭看著她,溫和又真誠地引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兵。有野心並不可恥。”
洛書晚一下就被擊中了。
心漏跳了一拍。
兩隻手暗暗握緊茶杯,毅然抬頭,眼神堅定地看著溫教授,“我想去眾誠實習,更想跟著您學本事。”
溫伯言欣慰地笑著,舉起茶杯跟她碰一下,“這就對了。”
洛書晚的心砰砰跳著,紅著臉捧起茶杯,乾了。
心裡犯嘀咕:“這就對了”是什麼意思?
想問,又不敢開口了。
溫教授慢條斯理地說,“在律所那邊,我正好缺個助理,你可以以助理身份入職眾誠。”
洛書晚激動地站起身,難以置信地望著溫教授,花了好幾秒鐘反複確認自己聽到的話。
水潤的眸子被霧氣淹沒,都看不清男神的臉了。
她粗獷地擦一把臉,含淚笑著說,“抱歉溫教授,我太激動了,失態了。當年收到京大通知書時都沒這麼高興。”
溫教授遞上紙巾,“你先彆急著高興,我話還沒說完呢。”
洛書晚臉上的表情僵住,睜大眼睛看著他。
肉眼可見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