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目光齊刷刷看過來,她謙卑地頷首致意。
老頭跟傅司沉並排走在最前麵,洛書晚緊跟在溫教授身後,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步入宴會廳。
老頭請傅司沉坐主賓位置,他一點不含蓄,直接坐下。
順手拉開右手邊的椅子,示意洛書晚過去坐下。
她哪敢啊!
溫教授拉開她右邊的椅子,落座,接著拍拍她的胳膊,低聲道,“你坐我和阿沉中間。”
既然溫教授都這麼說了,那就坐吧。
她惶恐不安地落座。
以前兼職的時候,在這種場合做過包廂服務員,當時理解不了那些年輕人坐在席上的局促緊張,現在她真切體會到了。
傅司沉瞥一眼她過於端正的坐姿,再看看桌子底下掐在一起的手指。
伸腳碰碰她的腿,低聲提醒,“放鬆點,我們是資方。”
洛書晚眼睫微顫,對啊,差點忘了,我們是資方!
出錢的是大爺!
緊張個毛線啊!
宴席開始,老頭一番發自肺腑的恭維之後,提了今晚的第一杯酒。
注意到洛書晚酒杯裡的是茶,老頭笑著訓斥副陪,“怎麼能慢待貴客呢?你先自罰三杯!”
洛書晚想說是她自己堅持不喝酒的,不是副陪照顧不周。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副陪已經站起身,畢恭畢敬地向她鞠躬賠不是,接著哢哢乾了三杯52°茅台。
接著,他捧著酒瓶過來給她倒酒。
洛書晚兩手抱著酒杯,不知道該不該拒絕。
這樣的場合,東家做到這個份上了,堅持不喝實在有點駁麵子。
讓眾誠這邊也沒臉。
但是,肚子裡還有一個脆弱的小生命,實在不允許她喝酒。
洛書晚無助地看向傅司沉。
而他,眼底噙著戲謔,嘴角勾著微不可查的弧度,完全就是在看熱鬨。
忽然,手裡一空,酒杯被拿走。
溫教授把她的酒杯和他的擺在一起,“我們洛律師酒精過敏,我這個當師父的替她喝。”
“師父”這個稱呼一出,基地這邊的人相互看一眼,八卦的味道就飄出來了。
副陪馬上恭維道,“原來洛律師是溫教授親自帶出來的兵啊,怪不得業務能力超群呢!”
他兩手捧著洛書晚的酒杯放回她麵前,倒上茶,“隻要感情深,喝啥都是酒。”
這時,老頭殷勤地給傅司沉點煙。
傅司沉抬手拒絕。
老頭矍鑠的眸子閃過驚訝,“傅總戒煙了?”
傅司沉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我記得傅總可是煙不離手的,怎麼說戒就戒了?”
傅司沉瞥一眼洛書晚,慵懶開口,“家母催生。”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堂堂眾誠集團總裁,怎麼會在這種場合說這麼私密的話?!
老頭觀察著傅司沉的臉色,試探著問,“沒聽說傅總結婚啊,難道是隱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