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叮囑七娘要全力找人後,蘇青妤一並給了她方向。
“一個身形麵貌與我相似的女子,對旁人是起不了作用的。”
“除非,是那些心術不正之人。”
七娘聞言,立刻明白:“屬下會讓人盯緊安王府,也會派人在京城內外全力查找。”
蘇青妤補充道:“讓薛定派幾個可靠的人,跟著齊王的車隊去到他所在的封地,盯緊些。”
“是!”
“七娘,不論拓跋歡如何蹦躂,你和薛定都務必要以自保為先。”
對於拓跋歡,蘇青妤總是不敢小瞧半分。
這是一個能和太後鬥上許多年的女子,豈是一般人能輕易擊倒的?
翻身上馬之際,蘇青妤忽然又想起了蒼翼在離開之前所說的那句話。
前路迢迢。
但她相信,便是再遙遠的路,也總會有儘頭的。
彼時的漠關,烽火還未全部熄滅。
陸雲乘一身甲衣,臉上還有未乾的血跡。
他站在橫屍遍野的戰場上,眼眸之中有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七哥,這仗怎麼越來越難打了?”
霍嬌手裡還握著正在滴血的長劍,身上更是有著數道深深淺淺的傷口正在向外淌血。
可她卻渾然不知一般,一雙鹿眼中迸發著濃濃的不甘心。
“前陣子這仗明明都已經接近尾聲了,西楚到底是請了何方神聖,竟然能在大軍人數並沒有比我們的多的情況之下,迅速扭轉了戰敗的局勢。”
陸雲乘目視遠方,緩緩吐出了三個字:“拓跋歡。”
他的語氣雖輕,卻異常的肯定。
也正是因為猜出了真正的原因,才讓他有了一種前路艱難的感覺。
若隻是打仗,在各種戰事策略和技巧上,他未必會輸給拓跋歡。
可難就難在,拓跋歡此人領兵打仗從來不按套路出牌。她所想出的那些招數和怪異的武器,全是他從未見聞過的存在,叫他防不勝防、無從下手。
由此,他聯想到了蘇青妤‘大變活人’的秘術。
幾經確定後,陸雲乘才敢肯定,拓跋歡定是和蘇青妤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
“沈大將軍怎麼樣了?”
聽著陸雲乘幾乎乾澀的聲音,霍嬌的表情瞬間就垮了下來。
“大將軍被西楚的前鋒小將用陰招傷到了肺腑,又一連中了兩箭,加之他又上了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