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情況就沒有那麼好了。
和沈懷德一樣眼毒的,還有識人無數的七娘。
她一打眼,就知道眼前這三個大夏國最尊貴的三個男人,對屋裡的女子,都沒有一顆清白的心。
她淺笑著將秦姨娘等人溫聲哄去休息了,再讓季飛白和薛定守在門口,自己則是搖曳身姿地去了隔壁的房間休息了。
反正自家姑娘已經脫離危險了,那些男人皮糙肉厚的,願意守著,就多守一會兒吧!
他們這些女人可不能跟著熬夜,會容易老的。
院中,在景帝的示意下,陸雲乘和司馬翊同他一起圍坐在了蘇青妤門口的大樹下。
沉默半晌後,還是司馬翊先開了口。
“陛下,京城尚且還不安寧,您千萬不能掉以輕心了。”
“一會兒回宮的時候,不如就請淩王殿下護送陛下回宮吧!”
陸雲乘斜睨了司馬翊一眼,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心思:“司馬大人一次性將陛下和本王支走,莫不是想繼續留在公主府吧?”
司馬翊一副君子坦蕩蕩的樣子:“昭寧公主是下官的義妹,眼下妹妹受了傷,下官這個哥哥留下來照顧她,有何不妥?”
‘哥哥’這兩個字,像是觸及了景帝的某處穴位一樣。
隻見他眉梢一揚,竟然順著司馬翊的話往下說:“昭寧是先帝親自冊封的公主,自然也是朕的義妹。”
“朕這個做兄長的,豈能在她受傷的時候自己回宮去休息?你說是吧,七弟?”
陸雲乘下巴微微抬起,眸色深沉地看了眼前的兩人一眼。
可很快,他便無聲地笑了笑。
好啊好啊,一個兩個的,都上趕著給青妤做哥哥,真是再好不過了。
可他,卻一點都不想當她的哥哥!
眼下,蘇青妤已然沒有了生命危險,院中的這三人自然也就沒有一開始的緊張,多少都還起一些為難對方的意思。
“這麼說來的話,七弟,你也算是昭寧的兄長了。”
說著,景帝還故意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小的時候,他沒少被眼前的陸雲乘各種‘欺負’,總逼著他學習騎馬射箭,鮮少給過他正麵的評價,害他都去了封地這麼多年了,心裡還對這個弟弟有了心理陰影。
眼下,他終於能揚眉吐氣了,敢在對他用這種老氣橫秋的語氣來對他說話了。
這是他做了皇帝這麼久以來,鮮少幾次覺得做皇帝還是有好處的時候了。
“皇兄和司馬大人自然是青妤的兄長,可本王不想做這個兄長!”
瞧著陸雲乘半點臉皮都不要的樣子,景帝心裡一陣的嫉妒,麵上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打趣他。
“你既然不想做她的兄長,那今夜隻怕是沒有合適的理由能夠留下來了。”
“皇兄此言差矣,本王就算不是她的兄長,也是她的屬下。”
在景帝和司馬翊一言難儘的神情中,陸雲乘好不要臉地說道:
“你們不要忘記了,本王還是拂月樓的左使,自然該留下來為樓主護法了。”
嘖嘖嘖......
這下,不僅景帝和司馬翊了,就連一旁的薛定和季飛白,都用極為嫌棄的眼神盯著他看。
為了追妻,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那也是他的一種本事。
所以蘇青妤她喜歡的,真的是陸雲乘這種不要臉麵的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