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拓跋歡的確是將火藥的藏匿地點放置在了那處破廟之中。
可她向來心思縝密,這個破廟隻是她用來掩護的而已。
實際上那破廟的底下,早就被他們挖空了,建成了一個用極為厚重敦實的鐵板圍起來的一個密室當中。
密室的後門處,就是半山腳下的一處河流邊上,那裡遍地都是爆炸現場找到的那種鵝卵石。
“以破廟做掩護,實則是挖空了破廟的地下空間,幾乎占據了京郊很大的一塊地方。”
司馬翊繼續道:“按理說,這處地方距離京城並不太遠,拓跋歡建造這麼一座地下火藥場,京城不會沒有任何的發現。”
且不說這些炸藥原材料的搬運就是一個很大的工程,就說建造這麼一座巨型的密室,都是一件很難掩人耳目的事情。
可偏偏,拓跋歡不僅辦到了,而且的確沒有引起京城裡的任何懷疑。
“這處火藥煉製場,未必是近來才建成的!”陸雲乘的眼眸盯著那處被他們標記出來的地方,很快就下了這麼一個決斷。
而他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司馬翊和蘇青妤的認可。
“放在從前,拓跋歡在大夏、乃至是在京城,可一直都不是沒有人脈和耳目的!”
“你們可彆忘記了,江銘和齊王,可才死不久。”
俗話青妤這麼一提醒,兩人瞬間發現將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有了極為合理的解釋了。
即便惱怒於齊王的愚蠢,但眼下他人都已經死了,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季飛白去看過了,那周邊全部都是拓跋歡布下的兵力和機關。我們要是貿然過去,就怕被發現後,引起她的歹念。”
說是歹念,但其實就是擔心拓跋歡會在惱羞成怒之下,將炸藥全部引燃,選擇同歸於儘。
“我們若是想動手,就隻能先將拓跋歡引到彆處去。”
這些炸藥對於拓跋歡來說,不僅是她的底牌,也是她的保命符。三人都料想到了在沒有特殊情況之下,這個女人是一定不會在炸藥一事上麵掉以輕心的。
所以對於司馬翊的想法,陸雲乘加以了延伸:“最好,還能引遠一些。”
把人引走,不是難事。最難的是要將人引得遠遠的,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來處理這些炸藥才行。
三人愁眉緊鎖之際,明月拿著景帝讓人送的信件進來了。
“姑娘,陛下派人送了這份信件。”
蘇青妤狐疑地從明月的手上取過信件,而後在陸雲乘和司馬翊眼巴巴的注視下,打開了。
隻瞟了一眼,蘇青妤原本皺在一起的秀眉,瞬間就舒展開來了。
“真是瞌睡送枕頭啊!”
她隨手就將信件放在地圖上,示意陸雲乘和司馬翊看看。
信件是霍嬌派人快馬加鞭送回來的,裡麵的內容很簡單,隻有簡短的幾句話。
陛下前些日子就下了甚至讓人送到漠關去,準備讓沈拓和霍嬌回京受封賞的。沒想到霍嬌得到消息,西楚王室遲遲得不到拓跋歡承諾的一切,已經勒令她儘快回西楚一趟,否則按欺君之罪來處置。
“拓跋歡回西楚,對於我們來說,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司馬翊話音落下,蘇青妤立刻讓明月派人在京城通往西楚的必經之路上蹲守著。
隻要拓跋歡回西楚,他們就能順利動手除去這最後的毒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