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不想回大夏去嗎?”
拓跋雄忽然開始打起了感情牌:“朕聽聞,你和大夏國的陸雲乘感情極深,難道你就不怕朕將你永遠留在這裡,你永遠都見不到他了嗎?”
拓跋雄覺得,女人總是依附男人而活著的。蘇青妤再厲害那也隻是一個尋常女子而已,和旁人無甚不同。
而聽著拓跋雄的話,蘇青妤終於知道西楚王室為什麼能被拓跋歡死死地掌控在手裡了。
就這麼一個愚蠢的皇帝,能成什麼大事?
“本公主就算是寫了信,王上就能放我離開了嗎?”
被蘇青妤反問後,拓跋雄登時愣住,然後氣得直喘粗氣。
那自然是不能的。
“朕再給你一日的時間,你若是再不好好配合,那朕就讓巫醫廢了你這一身的本事!”
“你若是繼續不配合,朕便砍去你的手和腳!”
“孤倒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給孤看好她!”
拓跋雄甩著寬大的袖子離開了蘇青妤所在的偏殿。
左右都已經把人綁來了,不論蘇青妤寫不寫這封信,她都是必死無疑的人!
隻是眼下還有利用價值,這才暫時留她一條性命而已。
巫醫跟在拓跋雄身後,在跨出門檻的那一刻,轉頭沉聲道:
“昭寧公主,人的死法有千千萬萬種,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選了最難受的那一種才是。”
蘇青妤眉眼淡淡:“多謝巫醫大人提醒。”
“但我這人渾身上下都是反骨,總想嘗試一下從前沒有過的體驗。”
巫醫眸色淡淡地盯著蘇青妤看。
他本就生的一副陰險毒辣的麵向,如今再刻意做出麵無表情的樣子,倒是比法場上的劊子手還要嚇人。
“黃毛丫頭,大言不慚!”
“陛下仁厚,不願對你一個女子動手,但本師不一樣。”
“本師的手上,可多的是磨人的法子。”
蘇青妤眉眼帶笑:“哦?巫醫大人要是這麼說的話......”
突然的斷句,讓巫醫以為蘇青妤最終還是怕了他了。
也是,這整個西楚的人,就沒有不怕他巫醫大人的。
尋常百姓家的孩童若是夜裡啼哭,隻要說上一句‘巫醫大人’來了,孩子立刻就能閉上嘴巴,吭都不敢多吭一聲。
眼前的蘇青妤,自然也不例外。
武功再好又如何,眼下不也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嗎?
可他得意的神色還未浮現之眼眸之中,就聽到床上的女子聲音清脆道:
“巫醫大人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就真的要期待一下了!”
巫醫的神情全部僵在了臉上,隻一瞬間,整張臉上儘是惱羞成怒的憤恨。
“你既誠心找死,本師成全你就是了。”
拓跋雄和巫醫先後離開之後,蘇青妤仰麵躺在了床上。
方才和拓跋雄說,她的手傷到了。雖有誇張的成分,但也是事實。
至少現在若是讓她拿起兵器,她是萬萬做不到的。
再者,她並不熟悉西楚王室的地形,便是出了王宮,隻怕也不好走遠,而她還帶著一身的傷。
還不如先就在這裡養傷。
等她恢複體力之後,約莫就能找個機會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