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和拓跋雄之間正進行著激烈的對峙。
巫醫有著王宮之中的護衛隊掌控權,但拓跋雄的身邊也有屬於自己的暗衛隊。
一時間,劍拔弩張,好像下一刻王宮之中就會血流成河了。
“拓跋雄,你當真以為,本師拿你沒有辦法嗎?”
巫醫挑釁地抬起手來,在魏淑保養得極好的麵容上輕輕摸了一把。
“阿淑在你身邊辛苦多年,又怎麼會一點收獲都沒有?”
“你說我名不正言不順,那你呢?你那親筆下令讓本師建造天譴閣,並將天譴閣投入使用,又是何種用處的手書,本師可是至今都舍不得扔掉呢!”
“你說,本師要是拿著你的這一份手書上朝,讓滿朝文武看看你身為皇帝,卻做著非人的......”
“住口!”
拓跋雄忽然情緒激動地怒吼著:“給孤住口!”
“你再敢胡言亂語半個字,信不信孤現在就殺了你!”
巫醫輕蔑一笑,極為挑釁地張開雙臂:“來啊!”
“王上,下臣就站在這裡,你若是想殺,現在就可以過來!”
“下臣保證,你今晚動手,那份手書最遲明日天亮之前,就能送到滿朝文武的手上去!”
拓跋雄實難想到,巫醫竟然卑鄙到連那份手書都留著!!
他雖然言語張狂,但話卻沒有說錯。
那手書若是送到滿朝文武的手上,那他這個君主就算是做到頭了。
“巫醫,你若是現在收手,孤可以當做今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眼下,他隻能先將巫醫哄住,後續再來處理他了。
可巫醫聞言,卻笑得肆無忌憚:“王上是同我在說笑嗎?”
“這種哄孩子的話,王上還是留給自己的孩子們吧。”
“哦,對了,下臣差點忘記了。”
巫醫裝作神色憂愁的樣子:“王上的孩子本來就不多,而且有好些個在年幼的時候就夭折了。”
“加上那些死在戰場上的、死在大夏國的、自己作死的、被人害死的、病死的,眼下好像就剩下一個資質平平的十王子和幾個年幼的公主了。”
“嘖嘖嘖,光是想想,下臣都為王上感到心疼啊!”
拓跋雄目眥欲裂,恨不得能衝上去將巫醫生吞活剝了。
“是你!這些年來,孤的孩子們一個個地離開,全部都是你害的,對不對!?”
巫醫搖搖頭:“王上誤會下臣了,您的這些孩子啊,還真的不是下臣害的呢!”
“他們可等不到下臣去使用手段,就已經開始自相殘殺了呢!”
拓跋雄隻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的,隻要一想起自己這麼多年以來,竟然將眼前的這對狗男女當成最寵愛的妃子、最信任的手下,就悔恨不已。
“孤要殺了你們!孤現在就要殺了你們這兩個狗男女!!!”
拓跋雄已經被眼前的兩人氣到失去理智,搶奪過身邊暗衛的刀,就要往巫醫的身上砍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天譴閣的廢墟中,傳來了一聲驚呼。
“你們看!這是什麼!?”
“我的老天爺......這......這些到底是人,還是鬼?”
拓跋雄舉刀的動作蹲在當場,和所有人一起順著聲音看向了廢墟上。
隻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就見那些侍衛侍女已經將廢墟之中的十幾個侍衛的屍體挖出來,並整齊排列著放置在一旁的空地上。
而在廢墟的中間,已經被他們挖開了一個巨大的空間。空間之下,是個巨大的凹陷。
此刻,所有侍衛和侍女都圍在這處窪地邊上,死死地盯著窪地中間的人間煉獄。
巨大的窪地中,四周都設置了牢籠,牢籠之中都關押著形態詭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