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瞬就聽到他高聲道:
“不過,你是膽量敢弑君的人,不過是殺個尋常百姓又算得了什麼?”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弑君?
昭寧公主弑君?
可是他們的陛下如今不還好端端地在皇宮裡坐著嗎?何來弑君一說?
就在眾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就見安王竟然從袖中掏出了一卷明黃色的聖旨。
“這,是先皇留下來的遺詔!”
“先皇在遺詔中親筆所言,先皇會駕崩,都是因為昭寧公主罪惡滔天地給先皇用了劇毒之藥!”
“先皇本有大把的機會可以脫身,奈何昭寧公主在先皇的麵前誇下海口,自稱自己是唯一能夠手刃西楚拓跋歡的人!”
“為了大夏國的江山社稷,先皇不得已隻能屈服在昭寧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吃下她所給的毒藥!”
“可先皇仁厚,對大夏國的江山社稷實在擔憂,這才悄悄寫下遺詔讓本王代為保管。等到了合適的時機,勢必要將昭寧公主一舉拿下,治其誅九族大罪!”
在場的全部人都被這道忽然出現的遺詔震驚到目瞪口呆。
如果說方才安王自導自演的那些戲碼算是一場意料之中的意外的話,那麼這道遺詔的出現無疑就是晴空之下的一道驚雷,將所有人的腦子都炸得一片空白。
誰也沒有想到,好端端的一場強取豪奪的戲,怎麼就成了弑君這種誅九族的大場麵了?
安王手握著遺詔,對於在場之人的反應,還算是滿意。
他這才緩緩地轉身看向蘇青妤和司馬翊等人,也想從他們的臉上看到驚慌失措的表情。
最好,還能跪在他的腳邊認錯求饒,那就更好了。
可是他所想象的和他所看到的,卻是天差地彆的場麵。
隻見蘇青妤一行人和方才一樣,依舊雲淡風輕地站在原地,一點都沒有因為遺詔的出現而有半點的懼怕之意。
這讓安王頓生惱怒:“昭寧公主、司馬大人,你們對本王無理也就算了,怎麼還敢對先皇留下來的遺詔也如此的無禮!”
“難不成,如今的你們都已經猖狂到如此程度了嗎?”
安王明白,想要輕易讓蘇青妤妥協,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讓司馬翊跪下行禮,又有何難的?
司馬翊身為大夏國的首輔,隻要他跪下,那麼餘下在場的官員及其家眷就都得跪!
等到了那個時候,就算蘇青妤有一萬個不甘心,也隻能乖乖地跪在他的腳邊,祈求他的寬恕!
想到這裡,安王將手裡的遺詔舉高過頭頂位置,對著司馬翊厲聲道:
“司馬大人,你身為百官之首,難道要帶頭違抗先帝的遺詔嗎?”
聞言,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司馬翊的身上。
卻見司馬翊不慌不忙地上前一步,朝著安王微微頷首行禮。
“安王殿下既然說你手中所持有的,乃是先皇留下來的遺詔,可否展開給微臣及其諸位大人一同看看?”
聞言,安王怒氣滔天:“司馬翊,你什麼意思!”
“難道,你在懷疑遺詔的真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