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種時候,蘇青妤如果還猜不到安王和拓跋玲瓏到底在謀劃什麼,那就真的蠢鈍不堪了。
她前世是軍人,可以接受對手用任何的計策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唯獨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類似於今日這種肮臟下作的手段。
所以此刻她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太好,哪怕事情幾乎已經真相大白了。
“我說安王殿下今日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就設什麼茶會呢,原來竟是在這裡等著我們夫妻倆呢!”
“淩王妃,請你慎言!”
除了警告的話,安王秉著多說多錯的原則,眼下也隻能用這簡短的話語提醒蘇青妤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了。
“慎言?安王殿下能做得出來,還怕我慎不慎言嗎?”
蘇青妤徹底彪了脾氣:“堂堂王爺,竟夥同外人一起編排了這出下作的手段,好達到自己的目的,簡直惡心!”
“淩王妃,沒有證據的話你可不要亂說!”蘇青雪急了。
這事如果捅到陛下那裡,還真說不準到底誰更吃虧一些。
蘇青妤冷哼道:“安王妃,我勸你彆拿自己的腦子出現顯擺什麼能耐。在場的人可都是長了眼睛的,即便我現在沒有切實的證據,也不能將你們做過的肮臟事抵賴掉!”
蘇青雪急言道:“那裡麵的人還沒出來呢,你怎麼就能憑江家姑娘的一句話斷定裡麵的人不是淩王呢!”
她剛才來的路上,路過亭子時可沒見過陸雲乘在那裡,蘇青雪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賭。
賭假山後麵的人,就是陸雲乘!
“你如此囂張跋扈,焉知不是淩王殿下厭倦了你,所以才轉投了其他人的懷抱?”
“安王妃說誰厭倦了誰?”
陸雲乘的嗓音一向清潤,加之現在已經慢慢回到了從前的性格,莫名還帶著一些居高臨下之意在其中,讓人聽著忍不住腿肚子打顫。
“淩王殿下都來了,那裡麵的人肯定就是江逸明了。”
“事情都沒清楚呢,安王妃為何要一口咬定裡麵的人就是淩王殿下?”
“嗐,淩王妃方才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嗎?淩王夫婦這是給人算計了啊!”
“啊?那江逸明又是怎麼回事?”
......
陸雲乘坐著輪椅一路來到蘇青妤身邊,見她麵色不好,也跟著沉下臉:“安王妃能不能就剛才那句話,給本王好好解釋一下?”
蘇青雪嚇得差點站不穩,還是紅梅眼疾手快將她扶住了。
她求助地看向安王,卻見對方雖然很惱怒她的弄巧成拙,但還是為他說話了。
“七弟先彆急,誤會,這都是誤會!”
“誤會什麼?”原本是一句維護麵子的話,但陸雲乘偏偏不依不饒。
“當然是誤會在裡麵和拓跋公主待在一起的人是你,也好讓拓跋公主和江家公子的婚事取消,轉頭換你迎娶拓跋公主進淩王府的大門了。”
蘇青妤心裡明白,目前來看,這件事情陸雲乘定不會是絲毫不知情的,但是如今他也隻能是一個完全不知情的人。
被陸雲乘夫婦當場生生撕開了臉麵,安王和蘇青雪的麵色一陣紅一陣白。
他們的確有心想要解釋幾句,可眼下明顯是所有的人都相信了蘇青妤剛才的分析。
畢竟,哪個高門大戶的後院沒有發生過一點肮臟事呢。
“救命啊!二姐救救我啊!”
“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