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妤搖頭:“他倒是還沒有來得及和我開口要,是蘇青雪在我麵前說漏嘴,我這才知道的。”
“這把劍,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竟然讓他們都想得到?”
陸雲乘握著蘇青妤的手,眼睛卻盯著院子外麵的梅花:“這把劍,的確叫龍淵。”
他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龍淵劍,是大皇兄的配件,也是大皇兄生前所帶的飛羽軍認定的信物。”
蘇青妤驚呼:“所以安王和齊王想要的不是龍淵劍,而是飛羽軍!”
陸雲乘這才蔑視地冷笑道:“看來,齊王兄的確隱藏得極好。這麼多年了,竟一點破障都沒有。”
他現在很好奇,齊王的偽裝,他的那個好父皇究竟是被蒙在鼓裡,還是在配合著他演戲的?
蘇青妤點頭:“如今想來,每次淩王府和安王府發生衝突,似乎都有他在攪混水。”
“無論你和安王之間是誰先倒下,他都能從中獲利。”
這份心計和隱忍,非常人所能及。齊王所要圖謀的是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
月上枝頭。
蘇青妤發現,今日的陸雲乘似乎格外粘人,一直待在她的院子裡不走。
吃過晚膳後,他甚至讓人將關於蠱蟲案子的所有公文都搬到她的院子裡,一邊看著她研究醫書,一邊看公文。
蘇青妤雖然無奈,可想到他一定是因為純妃的事情才沒有安全感,大概是需要陪伴的,這才沒有將他趕走。
否則此刻的她一定在空間裡嘗試研究一下身上的毒,看看是不是有可以解毒、或者是壓製毒藥的辦法。
但現在,她於心不忍。
“這座院子,好像還沒有名字。”
陸雲乘忽然提及此事,蘇青妤差點沒反應過來。
她恍惚間才想起,這座院子原來可是作為兩人的喜房來用的,沒想到遇上陸雲乘病危到連喜房都進不來,才一直沒有搬過來。
至於後來,兩人也都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誰也沒有提及這件事情。
“不如,你給這個院子取個名字吧。”
“正有此意。”
陸雲乘笑著提筆,絲毫不猶豫地在紙上寫下幾個字。
蘇青妤抵不住好奇,直接走到他身邊,待看清他筆下的三個字,心頭一陣酸楚。
慕妤軒。
個中含義,已經不需要再做多餘的解釋了。
可她卻害怕了,害怕真的有那麼一天,她甚至無法想象陸雲乘每次看到這座院子時,該有多麼痛苦自責......
在她的心裡,陸雲乘是天地間最為坦蕩之人,他不可能是一輩子蝸居在某處苟且偷生之輩,他所要做的事情,注定不凡。
蘇青妤明白,當初心甘情願吃下二月生花,即便絕大部分是因為她愛他,可他的一腔赤誠之心更能讓她義無反顧。
大夏國,需要他這樣的人。
他們兩人要做的有所不同,也算是殊途同歸吧。
“這名字......換個喜慶一點的吧!”
蘇青妤說著就要去拿走這張紙,卻被陸雲乘輕鬆躲過去了。
“我看就挺好的。”
陸雲乘說著就叫了流雲進來,將寫好的紙張交給他:“讓人給這個院子做塊匾子。”
“是。”
蘇青妤無奈,終究隻能隨他去了。
冬日的夜晚總是格外刺骨寒涼,即便屋裡已經燒了地龍,還是抵擋不住這樣的冰冷氣息。
陸雲乘伸手拿杯子時無意間觸碰到她的手,才驚覺她的手竟如此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