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乘的聲音在劉仁武看來,那就是地獄來的索命鬼,讓他根本不敢直視。
打從知道陸雲乘便是淩王、是蘇青妤曾經和離的丈夫的那一刻起,劉仁武和劉耀就已經嚇到魂飛魄散了。
他如今要是想活命,就隻能牢牢地抱住齊王的大腿。
否則一旦落到陸雲乘的手上,隻怕會生不如死。
“齊王殿下!下官對您可是忠心耿耿的啊!”
“對於華家販賣私鹽一案,下官已經儘力了!還請齊王殿下能看在下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兒上,能讓淩王殿下高抬貴手,放過下官吧。”
齊王麵露惱怒之意,示意劉仁武先起來:“劉大人彆擔心......”
“哦?劉大人說的苦勞,是指踩在本王的顏麵上、蔑視皇家威嚴地調戲蘇姑娘嗎?”
陸雲乘從容起身,嚇得劉仁武渾身顫抖不已。
“還是說,劉大人的苦勞就是當著百姓們的麵,要求蘇家姑娘給了銀子後才肯讓她見到家人?”
“亦或者是,劉大人的苦勞,是這麼多年以來在邕城仗勢欺人、強搶民女、欺辱百姓、無惡不作?”
陸雲乘每所一個字,齊王的心便往下沉了沉。
陸雲乘雖然沒有協同辦案的資格,但是誰也不能說他堂堂的親王身份,連處置一個知法犯法、無惡不做的貪官的權利都沒有。
“齊王殿下!下官.......下官......”
齊王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他知道,自己是救不了劉仁武了。
不過隻要陸雲乘彆來攪私鹽一案的局,他想要做什麼都隨便。
更何況劉仁武本就蠢,如果能借陸雲乘之手將他除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劉大人,你是自己認罪,還是本王將你打到認罪?”
陸雲乘一步步靠近劉仁武,嚇得劉仁武渾身都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如今對他來說,認不認罪,似乎都是死路一條。
更何況,陸雲乘根本沒有給他可以選擇的機會。
他前頭話音才落下,後頭就抓著劉仁武的衣領子將他高高舉起,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
劉仁武整個人瞬間飛到外麵的院子裡,肥胖的身體還讓他在地上滾了兩圈。
清風想替自家主子動手教訓劉仁武的,卻被身後的流雲拽住了。
流雲朝著清風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自作聰明。
劉仁武敢打蘇姑娘的主意,如今落到自家主子的手上,他又怎麼會將出氣的機會給旁人?
隻是這眼神交流的功夫,陸雲乘已經飛身來到劉仁武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有幾條命,敢動本王的人。”
劉仁武驚恐地看著他:“淩王殿下,您不是和蘇姑娘和離......”
“啊!”
陸雲乘根本就不給劉仁武把話說完的機會,一腳踩在他的手臂上,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入耳。
“你不是愛給人當狗腿嗎?”
陸雲乘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冷冷道:“狗,可都是爬著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