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妤歎氣道:“咬傷表哥的毒蛇,按照習性來說,隻會出現在深山老林中。更何況現在還是春寒料峭的,可遠遠沒有到蛇能出洞的時機。”
華長書握著扶手的手忽然緊了緊:“你的意思是,這毒蛇是有人故意放到咱們府上的?”
“大舅舅有所不知,這段時間以來,因為一些原因,我在京城之中確有不少的敵人。他們放蛇咬傷表哥,多半就是警告我的。”
蘇青妤滿眼都是愧疚:“大舅舅,對不住,是我連累你們了。”
華長書悠悠歎了口氣:“傻孩子,這怎麼能怪你呢?”
“若非你及時出現,隻怕華家現在早就被人陷害了,如何還能有今天?”
“既然是一家人,那自當同舟共濟,不要說這樣見外的話。”
“況且,千澈這孩子在邕城順風順水慣了,也是時候讓他吃點苦頭了,以免將來危險臨近都尤為不覺。”
蘇青妤從華府離開的那一刻,眼地的溫軟頃刻間被冷意所代替。
“姑娘,我們現在去哪兒?”
蘇青妤站在華府的門口,望著早就宵禁的長街,一點一點將目光定在了齊王府的所在方向。
“自然是要去見見這幕後黑手了。”
反正她會輕功的事情已經被人知曉,於是蘇青妤連偽裝都省去了,就這樣帶著明月去了齊王府。
大概是猜到她會來,整個齊王府裡的侍衛在發現她之後,就跟個睜眼瞎一樣,誰也沒敢多看她一眼。
於是,蘇青妤就這樣堂而皇之地來到了齊王府上的桃花院。
彼時,桃花院裡的桃花已經開滿了。
微風吹過,粉色的桃花瓣紛紛揚揚落下,空氣中還飄著桃花的香味。
若非今日來見的人是蘇青妤所厭惡的,就這樣的場麵其實是她最喜歡的。
而她當然也猜到了這是江銘故意為之的。
因為江銘知道,她最喜歡的,就是桃花。
蘇青妤就這樣站在桃樹下,任由花瓣隨意落到她的發梢和肩上。
“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梳,看來你的確很在意華家那小子。”
江銘穿著黑色的大氅,慢悠悠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怎麼樣?有沒有來得及救下他?”
見蘇青妤麵色鐵青,江銘更是得意地示意她坐下。
“那蛇可是我讓人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從京郊那邊找來的,有沒有對你的醫學造成災難級彆的難度?”
蘇青妤冷笑道:“江銘,你若是再敢對我身邊的人下手,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江銘懶懶地倒了一杯茶,輕輕推到蘇青妤麵前,戲謔道:
“不客氣?你要對我如何不客氣?難不成你還能舍得殺了我不成嗎?”
“青妤,我隻是想提醒你,不論你如何掙紮,到最後你都隻能站在我的身邊,成為我的女人,見證我所得到的一切。”
見蘇青妤不為所動,江銘便循循善誘著:
“你為何不能仔細想想,你我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我們曾經還是最為相愛的人。”
“隻要你願意,彆說是一個小小的大夏了,就是這整個天下,我都能雙手送到你的麵前。”
蘇青妤眉眼輕抬:“江銘,你少用你的惡心理論企圖對我洗腦。”
“我並非對你束手無策,你若是不相信,儘管放馬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