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七弟的福氣,本王如今在父皇麵前的分量,和七弟不相上下。”
“七弟若是不介意的話,可否先行一步?本王這裡還有幾句話想要單獨和元安郡主聊聊。”
陸雲乘沒有回答齊王,而是轉頭看向蘇青妤。
見她輕輕點頭後,才牽著馬來到十步開外的地方等著。
這樣既能看得到兩人,又聽不到他們之間的談話。
眼見陸雲乘對蘇青妤的偏愛越發肆無忌憚了起來,齊王不禁嘲諷一笑。
“看來,本王的這個七弟對元安郡主,顯然是餘情未了啊。”
蘇青妤雙手抱胸,有些好笑地看著齊王:“殿下大老遠地就一路跟著我們,總不會就是為了說兩句羨慕的話吧?”
齊王麵色一僵,實在討厭蘇青這種直來直往的說話方式,半點都不知委婉是何物。
尤其是她臉上的表情,完全就是沒有將他這個當朝的王爺放在眼裡。
齊王越想越生氣,隻想快一些和蘇青妤說完正事並且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後儘快離開。
“本王答應你的事情已經辦妥了,你現在是不是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蘇青妤倒是二話不說,直接從腰間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子丟給他。
齊王一把將瓶子接到手上,滿眼猜忌地看著蘇青妤。
“這裡麵,當真是能夠壓製蠱蟲的解藥?”
蘇青妤豎起一根食指,左右搖了搖道:“這可不是什麼解藥,它頂多算是毒藥。”
齊王聞言麵色一冷,眼神頃刻間布滿了殺意。
“蘇青妤,你在找死!”
蘇青妤雙手一攤:“你想到哪裡去了?這是試圖殺蠱蟲的毒藥,又不是殺你的毒藥,你在緊張什麼?”
齊王捏緊了手上的瓷瓶,第一次有了一種被人扼住脖子的窒息感。
這種連自己的性命都主宰不了的感覺,詭異又心驚。
可眼下他卻更痛恨被蘇青妤當猴耍了的感覺。
“怎麼?還是不相信嗎?”
蘇青妤朝著齊王伸出手來:“這藥也不容易得到,你不想要還給我就是了,何必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齊王已經在心裡將蘇青妤的意圖過濾了無數遍,最終傾向於蘇青妤不敢在這樣的關鍵時候殺他。
想清楚這些後,齊王就若無其事地將把瓶子握在手上,很想把這件事情快速遮蓋過去,又實在咽不下蘇青妤故意戲耍他的這口氣。
“元安郡主倒是對七弟掏心掏肺的,實在是羨煞旁人啊!”
這話十足的陰陽怪氣,可是蘇青妤卻一點都不在意。
她還很認可地點點頭:“這年頭,能讓我這樣掏心掏肺的人可不多了,你家的七弟很幸運呢!”
“你......”
齊王隻是想讓蘇青妤順著他的話想起江水甫先前挑撥離間的那些言論,沒有想到蘇青妤還是一貫地不按常理出牌。
“七弟倒是也對郡主情深似海,就是不知郡主的心裡是否隻裝下一個七弟了。”
齊王這話,就差沒有把‘水性楊花’這四個字直接對著蘇青妤的臉說出來了。
蘇青妤訝異道:“你連自己的小命都要整不明白了,竟然還有功夫管彆人的事?”
“我的心裡能裝幾個人,和齊王殿下又有什麼關係?又沒有占你家的地方。”
齊王嘴角抽搐,咬牙道:“郡主是不是忘記了,江銘隻是消失了,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