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這會是他在戰場上生死一線之際續命的仙法......
翌日一早,陸雲乘重新穿上了獨屬於他的那一身銀色戰甲。
這原本是他的大皇兄親自讓人為他量身裁製的,如今穿在身上,陸雲乘有種由內心而發的安心。
他騎著棗紅色的大馬,在城門口,接受著齊王的帶天子踐行的儀式。
這一戰,至關重要,明帝的重視程度可想而知。所以不僅滿朝文武都來為大軍送行,就連安王都坐著輪椅被推來送行。
圍觀送行的百姓更是將城門口圍得滿滿當當的,大家對大夏國的未來都充滿了擔憂,和希望。
“淩王殿下在腿傷之前,那也是驍勇善戰的小將軍!”
“對!有淩王殿下在,還有燕王殿下親自培養的飛羽軍,此戰一定能反敗為勝,打跑西楚那些宵小之徒!”
“沒錯!淩王殿下定能帶領飛羽軍凱旋的!定能平定戰亂,打跑西楚那些小人!”
......
圍觀的百姓們在看到整裝待發、且訓練有素的飛羽軍,以及一身戰甲、威風凜凜的陸雲乘的時候,突然間就對這場戰事生出了許多的希望。
齊王今日是代替天子行著為大軍踐行的職責,他的手中還端著酒杯,耳中傳來的卻全部都是關於陸雲乘的話語。心裡的不甘愈演愈烈了。
“七弟可真是好手段啊!三言兩語地就把飛羽軍拿到手上了!”
陸雲乘皮笑肉不笑道:“齊王兄過譽了。”
“若非齊王兄數次如入無人之境般地去了父皇的寶庫,也就不會失去父皇的信任。說不準這飛羽軍的虎符,就能送到你的手上呢!”
說著這話的時候,陸雲乘滿眼挑釁地握了握手上的龍淵劍。
齊王目眥欲裂,一口氣憋在胸口,偏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發作出來。
“是你!”
“原來是你盜走了父皇的寶庫,卻又用肮臟的手段嫁禍給本王的!?”
陸雲乘混不在乎地晃了晃手裡的酒杯,輕聲道:“齊王兄何必動怒。”
“和齊王兄幾次三番派人暗殺相比較,我這隻是小小地讓齊王兄分擔一下父皇的不喜,很過分嗎?”
齊王捏緊了手裡的酒杯,冷笑道:“好啊好啊!七弟果然手段高明!”
“你放心,此戰關乎到大夏存亡,本王不會和江水甫一樣在戰場上動黑手。”
“希望七弟回來之後,還能和如今一樣風光。唯有如此,才能受得住本王對你的反擊。”
陸雲乘勾起唇角,一言不發地將杯中酒一飲而儘,然後才重新看向了齊王。
“齊王兄大義。”
齊王聞言,順勢也將酒喝了,放下酒杯的同時,是一聲極儘嘲諷的冷笑。
“七弟未免太過天真了。”
“本王說了不在戰事上為難你,可沒有說不對你最在意的人動手啊。”
“齊王兄所受到的教訓還不夠嗎?”
陸雲乘之所以將方才去禦書房盜寶的行為攬到自己身上,就是擔心蘇青妤會因此受困擾。
他此番出征,最為放心不下的人,唯有她一個而已。
“七弟是怕了嗎?”
城內,一個女子身穿紅衣,策馬而來。
她墨發飛揚,裙角翻飛,像極了即將奔赴戰場的女將軍。
陸雲乘的眼底一片柔和,那細細碎碎的光全部落在她的身上。
城門口明明人山人海,可他卻隻能看得到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