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季似乎熱的特彆早。
那熱浪一浪高過一浪的時候,陸雲乘終於來信了。
明明才十多日沒有見麵而已,可是在陸雲乘看來卻好像有幾十上百年沒有見到過蘇青妤了一般。
‘青妤,見字安好。我已和沈將軍的大軍彙合了,一切順利。’
‘經過沈將軍的分析,和西楚這一戰隻怕不會太快結束。可是怎麼辦,我已經開始想你了......’
‘青妤,你給我的包裹我看了。那些護身之物我也看過你的{使用說明}理解了用意,並且已經用上了,你不必因此太過擔心了。’
‘青妤,你不必停下腳步來等我,隻要你的心還是等著我的就好,我騎上快馬,定會追上你的。’
‘青妤,記得要常來信,如此才能解我萬分之一的相思......’
‘最後,霍嬌讓我待你問好。’
‘等我來信,等我回來。’
‘陸雲乘親筆。’
蘇青妤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手裡的信,腦海中想象著用陸雲乘那清潤的嗓音來念這一封信,該是何等的......詭異?
想到這裡,蘇青妤終於沒有忍住輕笑出聲。
明月擦拭著手上的長劍,似做不經意地問道:“姑娘要給淩王回信嗎?”
蘇青妤不假思索道:“回吧。”
但是回什麼呢?
陸雲乘寫了這麼多,字裡行間都是對她的思念和情誼,她可寫不來這些黏黏糊糊的內容來。
思來想去了好半晌,蘇青妤終於得出了一個曆史性的結論:
異地戀,果然難處!
尤其是寫信!肉麻話都讓對方說了,她還能說什麼?
‘氣急敗壞’之下,又不忍心讓那戰場上的戀愛腦為此分心,蘇青妤最終還是心軟了。
她瀟灑地研磨、鋪紙、提筆、下筆,一氣嗬成。
就連寫信,也隻用了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
看著自家姑娘竟都在吹墨跡了,明月終於忍不住好奇地湊了過來。
之間那紙張上整整齊齊地寫了好些個......詞語。
安好,勿念。
大戰,小心。
護好,自己。
等你,來追。
明月看了看信的內容,又抬眸瞧了瞧自家姑娘的神色。
好半晌後才終於想起,這是自家姑娘,不是旁人。由此操作,也不足為奇。
蘇青妤瀟灑地將信折好,塞到信封中,直接遞給明月。
“讓人送去吧。”
明月也學著自家姑娘的樣子,神色高冷地接過信件轉身出去了。
可她才出去還沒多久,又返身回來了。
隻是她臉上的表情比起剛才要嚴肅不少,甚至還帶著濃厚的殺氣。
蘇青妤訝異地看著她:“這是怎麼了?”
“安王府來人,請姑娘過府去給安王看診。”
聽到這裡,蘇青妤才重新整理著自己的藥箱:“就這事兒,還值得你這麼生氣?告訴我,我不去就是了。”
明月恨恨道:“安王府的人說,安王發話了,姑娘若是不去,他就去請了聖旨,然後再來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