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納蘭族不稀罕我們母子,天下間多的是想要將我們母子奉為座上賓的人!”
聽到這裡,納蘭正德不僅沒有怪江銘的不知天高地厚,反倒為他在困境之中還能為自己殺出一條路而驕傲不已。
他溫和地笑了:“為父知道,你是很有手段的孩子。”
“因為你的本事,就連大夏當朝的齊王都要聽你號令。”
“為父還聽說,你已經通過齊王也把江家收入囊中了。你有此本事,為父自當為你驕傲!”
“你放心,隻要是銘兒你想做的事情,為父一定全力支持你,絕不遲疑!”
“將來,也會很放心地將家主的位置傳於你。”
“為父啊,隻想和你娘好好安度晚年,如此才有機會彌補這麼多年以來對你娘的虧欠......”
在納蘭正德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一番慈父之心下,江銘的態度似乎有了很大的緩和。
他不再如同一開始那樣帶著鋒利的針對,反而對納蘭正德所說的一些話給出了極為耐心地解釋。
到最後,父子倆雖然依舊沒有相認,但也算相處和諧。
這讓送了江銘去後院休息的納蘭正德很是欣慰,以至於他站在門邊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管事的上前來:“家主,您真的要幫少主嗎?”
一聽這話,納蘭正德的眉頭都豎起來了:“銘兒是我兒,我不幫他還能幫誰?”
管家馬上解釋道:“老奴不是這個意思,老奴是想說,少主還不曾答應留在山莊,您若是幫他,豈不是就要和咱們納蘭族的規矩背道而馳了?”
納蘭正德麵色一僵,隨即確實一副想要豁出去的樣子。
“規矩是死的,但我還活著!”
管家聽了這話,心下一驚,卻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你去安排一下,那江水甫明顯就是我兒的絆腳石,你讓人找個機會,解決一下。”
管事驚訝地抬頭,看向了這個一向儒雅淡定,如今卻一反常態的家主。
納蘭一族能隱世到現在,已是不易,所以重新入世也是必然的。
管事雖然隻是一個管事,卻也是納蘭族的旁支後人。
他能接受納蘭族不再隱世的現實,可無法接受要用殺人這樣的方式當做重新入世的第一步。
“家主,江水甫就算是被下獄定罪了,但也是大夏曾經的一品大員。他的死非同小可,您看是不是要和二爺他們一起商量一下?”
“混賬!”
納蘭正德忽然發了怒:“在你眼裡,到底我是家主,還是二爺是家主!”
這麼多年以來,納蘭正德心知自己能坐上家主的位置,全憑他是嫡長子的身份。
可也正因為如此,才會處處被比他更加精明的納蘭正堯壓過一頭。
仿若,他隻是一個傀儡,而納蘭正堯才是真正的家主。
“是老奴失言了,家主勿要動怒!”
自從二十年前的那次後,管事的似乎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動這麼大的肝火,一時間也被嚇到了,隻能立刻認罪。
“家主放心,老奴這就去辦!”
眼見管事的都要走出大門了,又被納蘭正德喊住了。
“慢著!”
“家主還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