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死死地盯著蘇青妤的眼睛看。
不知過了多久,他卻忽然笑出了聲,嘴角也掛著一絲明晃晃的算計。
“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
蘇青妤神色淡淡,這種既遠又近的距離感,讓江銘有著深深的無力感。於是順理成章地想要捅破這一層讓他抓耳撓腮的窗戶紙,好讓眼前的人能夠由身到心都真正地屬於他。
“我若是殺了她,你就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如何?”
在江銘的眼中,他所做的這一切,無非就是想要扭轉自己在蘇青妤心裡的地位,也要扭轉蘇青妤對他的原始認知。
好讓她知道,他才是最強、最值得她去愛、去期待的那個人。
而她,原本就該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
蘇青妤忽然勾唇一笑,不答反問道:“你有這個本事嗎?”
不怪她會這麼想,實在是江銘對拓跋歡的態度隱隱都帶著忌憚。
連江銘這種變態都能忌憚的人,可想而知此人究竟有多麼恐怖了。
“有沒有這個本事,我試給你看不就知道了?倒是你,敢賭嗎?”
“要賭,就賭個大的吧。”
蘇青妤重新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地推到了江銘的麵前。
看著對方終於重新落座,她那種被壓迫、從而加快寒症發作過程的感覺才稍稍減輕了一些。
“哦?青妤想怎麼賭?”
“就賭你我的性命吧!”蘇青妤幾乎是波瀾不驚地說出這句話的。
可她對麵的江銘明顯就沒有這麼冷靜了。
他越是表現得猶豫、為難,就越是能說明拓跋歡這個女人的實力究竟有多麼的難以預料。
“你贏了,我這條命隨便你來安排。”
“你輸了,你的這條命便是我的了,如何?”
江銘並不是一個會容易衝動的人,可是麵對蘇青妤,他的理智總是能少那麼兩分。
更何況,殺拓跋歡這件事情,他已經想做很久了。
如果不是還要用到她來控製納蘭正德那個蠢貨,他早就動手了......
眼下在納蘭山莊內,未必不是除了她的好機會......
想到這裡,江銘陰惻惻地笑了。
“好啊,那就一言為定。”
夏風襲來,將蘇青妤鬢邊的碎發吹得肆意纏繞。
有那麼一瞬間,江銘似乎看到了還在大學時期的蘇青妤。
那時候的她,是整個學校男生都為之追逐的對象,可她卻從來不肯輕易多看上誰一眼,隻埋頭在自己的學業中。
最終,還是他用了不少的手段才讓她交出真心的......
蘇青妤不知江銘的眼神為什麼會忽然間柔和不少,但她知道這是一個絕好的探話的機會。
“拓跋歡,難道不是你的母親嗎?”
“你如果殺了她,就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你居然還相信這種騙小孩子的話?”
江銘收回視線,輕哼了一聲:“再說,那個窩囊廢,早就死了。”
“現在的這個,是她,但也不是她。”
說著,他還饒有興致地往蘇青妤身上看了一眼:“說起來,她和我們應該是同類。”
同類!?
竟也是穿越來的嗎?
可是她記得太後說過,屬於她的對手,就隻有江銘一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