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蘇青妤還是納蘭正堯,都能從拓跋歡的口氣中聽出她的威脅之意。
江銘能利用納蘭正堯來向蘇青妤傳遞假消息,拓跋歡又豈會不知他們的合作關係?
蘇青妤更加知道,拓跋歡就是料準了她會趁機逃跑,才會拿著納蘭正堯的性命來威脅她的。
“正堯,那這裡就辛苦你了。”
納蘭正德得了拓跋歡主動和他說話的機會,眼底很快就溢滿了歡喜,屁顛屁顛地跟在拓跋歡的身後離開了,哪裡會有懷疑的心思。
江銘見此,輕笑了一聲。
“青妤,你可要好好聽話了,否則的話......”
蘇青妤假意被激怒:“你還真是卑鄙!”
大概是沒有想到蘇青妤會心軟道連一個不相乾之人的性命都會在意,江銘更加得意了。
尤其是方才出現的那個念頭,現在基本上可以拿著納蘭正堯的性命來威脅她來達成,他就更加興奮了。
“晚上回來,我還有更加卑鄙的,你可得準備好了好好感受感受......”
聽著江銘大笑離去的聲音,以及他走的時候,甚至連門都沒有讓護衛關上,可見是吃準了她會顧及納蘭正堯的性命而不敢離開這裡。
而納蘭正堯早就因為這對變態的母女白了臉色。
他戰戰兢兢地抬手,將額頭上的冷汗擦拭掉了以後,才說到:
“姑娘,這......這可怎麼辦啊!”
他知道眼前的女子是準備去殺江銘的,可如今卻因為他的一條性命被迫留在這裡。
再這樣下去,殺江銘之行,何時才能有機會......
更何況,連他都不知道那兩道陣法究竟能拖住這幾人多久的時間。
反觀蘇青妤,卻是一臉的淡然。
她抬手示意納蘭正堯先坐在石凳上休息,自己則是坐在了他的對麵。
“我自有辦法,你不用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
這可是關乎到他小命的大事啊!
可這樣孬種的話納蘭正堯也隻敢在心裡喊一喊,豈敢在蘇青妤這個女子的麵前認慫?
像是看出了納蘭正堯的不安,蘇青妤接著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有機會殺了你的。”
“我問你,兵器庫和糧草庫門口的兩道陣法,是你布下的?”
說起正事,納蘭正堯的表情更加嚴肅了。
“我哪兒有這等本事......”
比不了蘇青妤的本事就算了,想起自己竟一連比不過兩個女子,納蘭正堯的臉就一陣發熱。
“是邀月......”
“其實,納蘭山莊周圍的那些陣法,都是我們的祖宗設好的,多年來都未曾有過變化。”
“但幾乎沒有人知道,納蘭一族陣法的設立和解開,其實一直都是有傳人的。”
蘇青妤訝異道:“邀月就是傳人?”
納蘭正堯點點頭道:“邀月,就是被上任陣法傳人看中的接班人,已經得到了全部的傳授。”
“這件事情,就連曆代的家主都不知道。我也是偶然間才知道的......”
這麼一說,蘇青妤就更加不能理解了。
“邀月既然有這等本事在身上,這麼多年以來,為何都沒有離開這裡去找司馬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