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西楚和大夏的戰事不管有任何的進展,他這個皇帝都是應該第一時間知道的。
可如今,他卻一點都不在意蘇青妤是不是比他這個皇帝還要早一點知道,更加不在意她究竟又是用什麼樣的手段來知道這些軍機大事的。
在景帝的眼裡,隻要蘇青妤願意,她做什麼都可以。
蘇青妤見他如此激動,隻能認真地將自己的猜測解釋了一番。
為了能讓景帝能更加了解此事的關係重大,她還刻意將拓跋歡的身份偽造成了南笙的關門弟子。
“拓跋歡惱恨於當年的皇祖母親手殺了其師之事,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在謀劃著報仇。”
“如今皇祖母已然仙逝,她便將所有的仇恨轉嫁到了大夏國。”
“聽聞拓跋歡其師的手段非常人能及,難保她不會用卑鄙手段來陷害大夏國的將士們。”
景帝一聽這話,更加急了:“戰場凶險,豈是你一個女子可以涉足去冒險的?”
“你若是擔心沈大將軍和七皇兄他們,大可以派人去......”
“陛下!”
蘇青妤清亮的聲音打斷了景帝的話。
她明白景帝是在擔心她的安危,感動之餘隻能是解釋。
“拓跋歡的師父,是皇祖母這一生的宿敵。”
“皇祖母已經過世了,您覺得拓跋歡若是尋仇,第一個該找誰?”
自然,是身為皇祖母徒弟的蘇青妤......
景帝忽然沒了聲音。
他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也正是因為知道,才更加的擔心。
“與其讓戰火燒到京城來,不如就在漠關解決了為好,免得傷及無辜。”
這個道理,景帝當然也懂。
他垂下眼眸,斂去所有對她的擔憂。
待他重新抬起頭的時候,好像又恢複到了她剛才進來的樣子。
“可需要朕做什麼嗎?”
眼下,大夏國最強悍的兵力幾乎都在漠關了,還能調動的兵力,寥寥無幾。
除了兵力,那就是糧草和軍餉了。
蘇青妤很明白,這三樣,景帝都拿不出來。
“陛下是大夏國的天子,要做的,自然是護著自己的江山社稷和黎明百姓。”
聽了蘇青妤的話,景帝的心裡更加難受了。
她什麼都知道......
也什麼都做了......
她知道他的難處,所以隻字不提這些。
甚至於在出發前,為了讓朝局能更加穩當一些,逼著江逸鶴辭官帶著全部的江家人離開京城、讓齊王去了封地......
“陛下方才不是說,要給我選個公主府嗎?”
“這話,還作數嗎?”
景帝苦笑道:“自然作數的。”
他親自去書案上拿了地形圖遞給蘇青妤:“這些府邸的地段都極好,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
他不會告訴蘇青妤,從他登基開始,他就已經在打算給她一座公主府了。
為了能給她最好的,他硬是花了大量的時間來做了對比。
眼下這些,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
“這......”
每翻閱一張,蘇青妤心裡的驚訝就會跟著多一分。
“這些府邸,會不會都太大了?”
她隻是一個異姓公主而已,隻怕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們不會同意讓她住著比王府還要大、要奢華的公主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