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喜安突然的發難,讓心兒和蓮兒都愣住了,心兒第一個反應過來,不服氣道:“夫人,我們做錯了什麼?夫人要這樣罰我們?”
蓮兒咬了咬唇,也細聲細氣道:“夫人一直住在鄉下,將軍這裡總要有人伺候,奴和心兒姐姐一向謹記本分,不敢越矩,現在夫人回來了,您是當家主母,主母不喜歡我們,要打要罰,我們自然都該受著。”
這便是拐著彎的說郭喜安善妒,容不下妾室了。
麵對她們的這些小心思,郭喜安輕笑一聲,“怎麼?你們這是覺得很委屈,認為我故意磋磨?”
心兒和蓮兒都未說話,可那臉上表情,分明顯示她們就是這麼想的。
郭喜安冷哼一聲,眉眼冷冽:“作為侍妾,主君主母沒有傳喚,誰允許你們擅闖當家主母的院子?”
心兒和蓮兒皆是一怔,蓮兒緊了緊手中手帕,為她們的行為找補:“奴和心兒姐姐是聽說夫人入府,怕怠慢了夫人,叫人覺得我們不敬主母,這次急著來拜見,並不是擅闖......”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第一天進府,一路舟車勞頓,輕易不來打擾,你們倒好,到了這邊,院裡的人攔著,你們就吵吵嚷嚷和丫鬟女使們推搡起來,這是誰教你們的規矩?叫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商量好了,刻意來給我找麻煩添堵讓我不愉快的呢?”
雖然這確實是她們的真實用意,但心兒和蓮兒怎麼能承認,都是喊冤。
郭喜安也不理會她們的解釋,冷淡道:“再者,你們說是侍妾,是已經抬了姨娘了?”
心兒和蓮兒心中一窒,都是說不出話來。
看她們這個表情,郭喜安便知道自己猜得沒錯了,要是已經抬了姨娘,剛才常月也不會稱呼她們為姑娘了。
嗤笑一聲,郭喜安不再給她們留情麵,“連姨娘都算不上,你們到這裡來敬哪門子的茶?這還不是不懂規矩?”
侍妾和妾還是不一樣的,通房丫鬟、暖床丫頭也是侍妾,可和普通奴婢也沒什麼區彆,日常該乾活的還是得乾活,被抬成姨娘後,那才算是過了明路有了名分的正經妾室。
若隻是沒有身份的侍妾,便是連給主母請安敬茶的資格都是沒有的。
蓮兒和心兒被點破了身份,臉上青青白白,紅綠交替,好不精彩!
常月看得大感解氣,看向郭喜安,臉上又有崇拜,沒想到夫人這麼厲害,是她白擔心了。
郭喜安可不知道已經有人崇拜上她,不再廢話,看著心兒和蓮兒冷冷道:“怎麼,還要我著人送你們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