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喜安實在有些忍不下去了,她其實很能理解在這個大時代背景下,男權社會對女性的束縛,很多時候作為女子,她們根本不能活出真正的自我!
可同為女人,衛氏扯著女德這種養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為難同性,這就太實在令人惡心了。
太孫妃衛氏完全沒有在意郭喜安僵硬的臉色,郭喜安的沉默讓她更加忘乎所以,說教的語氣開始掩蓋不在她的高高在上。
“程夫人,這裡是京城,不是那個偏僻落後的鄉下了,你得明白你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樣了,這做一府主母的規矩和道理,你還有得學呢。”
“哦,那依太孫妃來看,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
郭喜安的臉色已經完全淡另下來,語氣也有些不冷不熱!
太孫妃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或許是注意到了,她也不在意,聞言語氣興奮了幾分,終於道出她的目的:“程夫人到底是初來京城,一遭身份轉變,你一時沒有適應不知道該怎麼做也是正常的。”
“我從見夫人的第一麵起,就覺得我倆有緣,自然不會害你,說到底啊,夫人你現在最缺的還是一個既能幫你照顧將軍,又能協助你管理內務的貼心人。”
衛氏說到這裡的時候,郭喜安敏銳的察覺到從進門就一直默默無聞的惠安郡主神色一僵,麵上飛快地閃過些什麼,隻是太快,她又很快垂下頭去,郭喜安沒有看清楚。
暫且壓下疑惑,郭喜安看向太孫妃,心內冷笑,麵上卻是一副為難之色:“太孫妃說的也有理,可上哪去找這麼一個貼心人呢?”
太孫妃麵上一喜,立馬含笑看向一邊低著頭的惠安郡主,“程夫人和我家子嫻妹妹也相處過,覺得她如何?”
惠安郡主垂在膝頭捏著手絹的手霍地抓緊,一瞬間的抬頭又飛快地低下去,卻足夠郭喜安看到她臉色儘失的蒼白麵容。
見郭喜安久不答話,太孫妃忍不住催促一聲。
郭喜安回神,掩下眼中異色看向她,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道:“惠安郡主自是極好的,隻是這事和她有什麼關係?”
太孫妃心裡暗罵了一聲蠢貨,暗示到這個程度了她都不明白,卻還是端著一張笑臉道:“自然是讓子嫻成為你的好幫手啊,我家子嫻自小受的就是名門貴女的教導,往後你們成了一家人啊,這家裡家外的都不需要你操心了,儘管交給子嫻去做,你啊,隻管好好養胎帶孩子,豈不是省了你許多事!”
她還真有臉說出來啊,郭喜安驚歎,沒有了和她虛以委蛇的耐心,似笑非笑道:“太孫妃這意思,是要讓惠安郡主給我家將軍為妾?”
太孫妃臉色一僵,臉上也終於露出一絲難堪來,勉強道:“程夫人這話說的,那自然是不可能為妾的!”
心裡氣得大罵,我呸,泥腿子走大運得了一點勢,竟敢問出這種話來,真是不知好歹!
郭喜安不急不慢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哦,那太孫妃這意思我就更聽不明白了?”
太孫妃這會兒終於覺察出郭喜安的態度不對起來,臉色沉了下去:“聽聞程夫人向來聰明,怎麼這會兒倒是和我裝起傻來?我可是為了你好,你一入京,就趕走了將軍府的兩個侍妾,外麵傳得風言風語,對夫人你頗有詬病呢,這女人不賢,可是禍家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