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已經走了?”翠玉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麵前的小丫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是啊,程夫人坐了一刻鐘都不到,一盞茶都沒喝完,就起身告辭離開了。”
見翠玉皺著眉頭不說話,小丫鬟不再理她,轉身提著水桶繼續去灑掃,不過轉身的時候小聲嘀咕了句:“郡主本來和她就不熟,客套兩句走個過場就走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翠玉聽到小丫鬟的嘀咕,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下來,是啊,程夫人和郡主兩人那樣特殊的關係,那位程夫人怎麼可能真的會喜歡郡主,過來這邊怕也隻是走個麵子功夫,況且這麼短的時間,能說個什麼話,大概隻是一些場麵客套罷了。
想通了這些,翠玉的心放鬆下來,也不再看那小丫鬟,轉身出了知和院回太孫妃那裡去回話了。
......
日子一晃七八天又過去了,這段時間風平浪靜,惠安郡主的婚事也在有序籌備中,太孫妃對這段日子的順風順水很是滿意。
京城裡如同往日一樣繁華依舊,惠安郡主和威北將軍的婚事初時被人議論得熱火朝天,現下談論的人也不多了,八卦就是這樣,熱度都隻是一時的,隻要日子向前,總會有新的話題代替老的談資。
不過京裡這段日子也沒有什麼新鮮事發生,民眾可議論的話題都少了許多。
倒也不是說一點事都沒有,席府前兩日辦了喪事,聽說是家中一位公子因病去世,不過這公子不過是府中庶子,在家族中沒有多重要的地位,再加上席府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世家,喪儀辦得簡單又不張揚,隻幾個相熟的人家和那位公子的同僚去祭奠了一番,並不引人注目。
除了那公子的小娘哭得肝腸寸斷,並沒有多少人關注這個年輕生命的逝去,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那麼多的大事發生,有那麼多的名人大能的八卦傳出,便是今夜青樓的花魁表演個什麼曲目,誰又一擲千金買下了紅姐兒的初夜這樣亂七八糟的消息,都比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死去有話題多了。
太孫妃這樣的貴人,更不會去關注這樣無關緊要的小事。
婚禮的一切事宜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太孫妃滿意地放下冊子,端起一邊的茶盞,輕啜了一口茶水,微眯了眯眼睛,現在隻要等著日子到來,辦婚禮就是。
“娘娘,郡主過來給您請安了!”一個小丫鬟進屋來通報。
“子嫻也真是,我都說了,她出嫁在即,就不用日日來給我請安了,卻還是這麼死心眼!”太孫妃嘴裡這麼說著,眼裡卻裝著笑意。
彩紅上前接過她手中的茶盞放到桌上,笑著恭敬道:“那是郡主敬著您呢,這快要出嫁了,郡主也更加穩重、懂事了!”
太孫妃眼裡透著滿意:“她能明白我的心意就好,不枉我一番苦心,請進來吧!”
惠安郡主進入屋內,朝上首的太孫妃屈膝行禮:“給皇嫂請安!”
太孫妃笑容滿麵地起身扶起她,“快起來吧!”又一臉嗔怪道:“你這孩子也是,都說了叫你好好休息就是,不用日日過來早晚問安,你就是不聽。”
惠安郡主垂著眼柔聲道:“禮不可廢,況且來給皇嫂請安又不是什麼累人的事,我每日待在院裡也無聊,能和皇嫂多說說話,也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