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輔王妃捏著手帕拭了下眼下,傷心道:“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怎麼就會掉到水裡去了呢?”
現場氣氛更加沉重,圍在周圍的夫人小姐們都是滿臉沉凝!
“不,子嫻才不是不小心,是因為戴冬秀惡意詆毀,才會讓子嫻心情不好,如果子嫻沒有心情不好,她就不會一個人離開到後溪處散心,就不會失足滑落,分明是戴冬萱害死的子嫻。”弓妙儀突然眼眶通紅的指著戴冬萱怒喊。
“你胡說八道什麼!”戴冬萱立馬跳起來反駁,眼神裡都是慌張。
嗯?
劉同看過去,“這是什麼意思?”
站在弓妙儀身邊的弓夫人臉色大變,忙去拉自己的女兒:“妙儀你乾什麼?彆胡說!”
“我沒有胡說!”弓妙儀一把甩開娘親的手,恨恨地看向戴冬萱繼續道:“先前那麼多人都在場,誰都可以作證,就是因為你故意挑事,才氣走了子嫻,要不然,她也不會提前離開那裡,她的丫鬟也不用為了救她,一並跳入水中出事,你這個殺人凶手!”
“弓妙儀!”戴冬萱大喝,同時心虛氣短地往劉同那邊瞄了一眼,“你彆信口雌黃汙蔑人,這事怎麼能怪到我頭上?分明就是個意外,要這麼論的話,要不是你撲上來想和我動手,大家也不會沒注意到惠安郡主離開,這麼來說,分明是你的責任!”
“你還敢狡辯,顛倒黑白!”弓妙儀紅著眼又想撲過去。
“夠了!”
忠輔王妃沉下臉一喝,現場立馬安靜下來,“在大人麵前,成何體統!”
弓妙儀紅著眼眶,在娘親死死的按住下,咬唇低下了頭。
戴夫人臉上還有不忿:“王妃娘娘,不是我們喧鬨,實在是弓家小姐太過過分,這是想把惠安郡主出事推到我家冬萱身上,這般滔天大罪,我戴家可承受不起啊!”
忠輔王妃冷聲道:“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找到郡主蹤跡,孩子們慌亂不懂事,你們也不懂事嗎?”
說罷不再管她們,轉向劉同道:“劉大人,依你看,現在該怎麼辦?”
劉同收回視線,重新看向湖麵,沉吟了一會兒,說:“此處雖然水深,但麵積不算大,打撈了這麼久還一無所獲,可先把人手暫且撤下,分散到下遊的各個支流去搜尋。”
忠輔王妃點頭,吩咐王福照做。
王福欲言又止。
劉同察覺到他的異樣,詢問:“怎麼,王管事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王福猶豫了下,還是道:“若是其他地方還好,可左邊的那處支流,往下不遠就是一個天然的坑洞,那坑洞極深,常年積水,若是屍......惠安郡主她們被衝到了那個裡麵,那可就麻煩了!”
劉同眼神一凜,立馬道:“領我過去看看!”
王福領著他來到坑洞處,見那洞口約一人高,瞧著不大,站在岸上都能聽到裡麵嘩嘩的水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