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佑急道:“這可是你寒窗苦讀好不容易考來的!”
向澤被革除的功名,不止是這次考試的貢士,而是被一擼到底,所有的功名都被革除了,也就是說,他要想再走科舉路,就得重頭再來,從一開始的童生再考起。
況且,向澤因為這個得罪上麵,隻怕以後再考,難保不會再被針對,將會更加艱難,這也是向佑最擔心的。
向澤知道哥哥在擔心什麼,他認真道:“哥,我真的不在乎,彆說他隻是革除我的功名,哪怕就是從此不許我再考科舉,我都不怕,男子漢大丈夫,想要報效國家又不是隻有這一條路,大不了我從軍上戰場,在戰場上建功立業,一樣能得功名,咱們家本就是武將,我以後如果能在軍中闖出一番事業,還是繼承家業了呢!”
“好!”一直沒說話的程家博哈哈笑了起來,拍了拍向澤的肩膀,“好小子,說得沒錯,男兒誌在四方,隻要有本事,哪裡都是一番天地......”
“好了,你填什麼亂!”見程家博還真順著孩子的話說,郭喜安手肘捅了他一下,能有更安穩的道路走,乾什麼要去走危險賣命的路。
“向澤,你彆聽你爹胡說,以後可不許再這麼衝動了!”郭喜安對向澤道。
事情已經發生,說再多也改變不了,現在郭喜安最擔心的還是後續,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能到此為止,就怕向澤被記恨上,以後不定被尋個什麼由頭再被嗟磨一番,這是郭喜安最擔心的,所以又叮囑了向澤兩句,便將他們兄弟兩個先支回自己院子去了,再讓程家博出去打探一下,多了解些情況,心裡也更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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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佑向澤落榜的原因,並沒有宣揚出來,所以普通民眾和一般人並不知曉,時間坊間議論裡說什麼的都有,這其中,質疑嘲笑的聲音更高,
“之前還到處傳這程家兩個兒子是少年天才,年紀輕輕就能考到會試,特彆是那個程向佑,更是傳得神乎其神,吹得那麼大,沒想到,這一考試,兄弟兩個都落榜,真是名副其實,就是可惜了老子的五兩銀子!”
“也不能這麼說,他們兄弟倆今年不過十二歲,就已經中了舉人,確實也是不二的天才了!”
“是啊,這舉人的身份總不是假的,以前的成績也是事實,那程向佑,前麵四次考試都是頭名,在我們大盛王朝,也是頭一個了!”
“哼,要我說,要麼就是傳言有誤,要麼就是他們以前那個小地方的教育實在上不得台麵,沒有真才實學的學子,才會讓這麼個小孩子一路都考中頭名,這一到京城來考試,立馬就露餡了!”
“可不是嘛,這頭名要是真的沒有水分,哪怕不能考很高的名次,前四百的名次總不會考不上的。”
“小地方的就是小地方的,一到大雅之堂,就原形畢露,登不上台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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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如此類的嘲諷貶低,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