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以!”劉大花大怒,“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提分家,這家裡什麼都沒有你的份,你不想住愛滾哪滾哪去,想分家裡財產,門都沒有。”
“我怎麼不配提分家?我是正正經經嫁到你們程家來的,我丈夫家博未去世之前,月月往家裡寄錢,這錢未到我手裡一分,全用於家中公用,而我在家裡,除了家務活,田間地頭的那些農活哪一樣少乾過?後來家博因公犧牲,朝廷也給了一筆數目不小的撫恤金,可以說這家裡三分之二的家當,是我們二房掙下的,我憑什麼不能分?”
劉大花氣急敗壞,“那錢是我兒子掙的,跟你有個什麼關係?”
趙裡正說了句公道話:“這你就說錯了,喜安既然嫁到了你家,成了家博的媳婦,夫妻本是一體,這些怎麼能跟她沒有關係?”
劉大花見他竟然為著郭喜安那賤人說話,想都不想就嗆聲道:“趙裡正,今日請你過來是來評判郭喜安毆打婆母的罪行的,至於其他,不需要你多管閒事。”
趙裡正一窒,自他成為裡正以來,還沒有被人這麼甩過臉子,他不悅的看向一邊不吭聲的程德全:“德全,你就是這麼管教你婆娘的?”
程德全狠狠瞪了一眼劉大花,罵道:“你個無知婦人,不會說話就少說些,每人把你當啞巴。”
又轉向趙裡正賠罪道:“趙裡正,你彆和我這瘋婆娘一般見識。”
趙裡正點頭,自然不會在這事上糾纏,問他:“那你對老二媳婦提出的分家有個什麼看法?”
“分家,那是不可能的。”程德全也是一口拒絕。
老程家的家業,他一分也不會分給郭喜安這個外人,更何況家博是為國犧牲,朝廷一下就給免了五年的賦稅,若是分了家,那這免交賦稅的優惠他們可就享受不到了。
“父母俱在,哪有分家的道理,至於老二媳婦,我們程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家,她要是不願意待在程家,要去哪裡程家絕不阻攔”
“程家要是講理事情就不會發展到今日這個地步了。”郭喜安打斷了程德全冠冕堂皇的胡扯,轉向裡正道:“裡正叔,今日我就把話說明白了,不管程家是什麼意見,這家,我是分定了!”
程德全惱怒道:“我和你婆婆都不同意,我倒要看看這個家你能怎麼分?”
郭喜安懶得再和他們打口水戰,直接祭出殺手鐧,“我丈夫是為國犧牲,乃是大義,是朝廷都承認的英雄義士,我作為他的遺孀,為他生育了兩個兒子,延續了他的血脈,自然也能繼承家產。
程德全氣得胡子顫抖,指著她道:“你休想,有我在,你休想拿走我老程家一分一毫。”
“公爹若執意不許,那我隻能告上朝廷了。”郭喜安輕飄飄的再丟下一記深水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