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喜安那下賤胚子竟敢這樣毒打你和舅母,簡直是無法無天,我們這就告到裡正家裡去,看裡正還怎麼包庇那個小賤人?”
見婆婆和舅母去找了郭喜安後,被打成這樣回來,劉翠又驚又怒,拉著婆婆就要去裡正家告狀。
劉大花一把推開她,“行了,沒看見你老娘的臉還腫著嗎?還不快去打了冷水來給我們處理處理,就會瞎嘰歪。”
劉大花此刻兩邊臉龐都是火辣辣的疼,對這個平日還能有幾分好顏色的大兒媳也沒了好臉色。
見婆婆發怒,劉翠也不敢再多說,連忙起身出去打水。
劉翠出去,屋子裡就隻剩下了腫著臉的劉大花和楊香琴,兩人都是一臉陰沉。
劉大花突然一巴掌拍在身側的桌子上,怒目圓睜咬牙切齒:“賤人,娼婦,我不會放過她的。”
楊香琴捧著自己腫成豬頭的臉,心裡也恨毒了郭喜安,她活到這個歲數,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被人暴打過,還是被一個小輩,說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這樣的屈辱她怎麼能忍?看了看身邊的楊大花,她出言刺激道:
“小姑,這郭喜安竟敢這樣對我們動手,你可是她的婆母啊,她眼裡還有我們這些長輩嗎?她作為你的兒媳,你不是說拿捏她易如反掌嗎?可看她是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裡,你還說你在程家當家是說一不二的,事實卻是連個兒媳婦都敢對你大打出手,早知道你是這麼的沒有威嚴鎮不住,我哪裡還敢求著你去說這門親事,跟著你去了郭家白白受辱。”
楊香琴是懂劉大花的,她這個人最是好強要麵子,在他們這些娘家人麵前,最愛擺自己在程家的威風,這種挑戰她大家長威嚴讓她被嘲笑的事,劉大花能忍得了?
果然,本就憤怒的劉大花更被這番話激得打翻了桌子,她驀地站起身來:“你說什麼?”
楊香琴繼續冷言冷語:“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原以為小姑你出手,這親事便是手到擒來,我家大誌後半生總算是有人伺候了,我還真心的替我家大誌感謝你這個大姑,沒想到謝早了,現在兒媳婦沒有撈著,還被人這樣辱打一頓沒處說理去。”
楊香琴明顯感受到身側的劉大花呼吸變得更加粗重,顯然怒氣值已達到頂峰,做好了等她發作的準備。
劉大花雙手緊握成拳,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卻突然重新坐了回去,陰惻惻道:“你不用這麼陰陽怪氣的,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頭嗎?我既然答應了為大誌娶上這個媳婦,就不會食言。”
楊香琴意外她的反應,還是奇怪問道:“就郭喜安那小賤人對我們今天的這種態度,她還能把大丫嫁過來?”
劉大花冷笑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好聲好氣地商量她不要,那我就要讓她後麵自個兒求著將那窮酸丫頭嫁過來。”
“這這是何意?”
旁邊的油燈燭火跳躍,橘黃的燈光照在劉大花的臉上,映射出她惡毒陰鷙的嘴臉,“郭喜安不是不願意把大丫嫁過來嗎?等到那小丫頭成為一個被人玩過的爛貨,我看郭喜安那賤人還能不能有今天這神氣?”
她不僅要讓郭喜安拱手送上那丫頭片子,還要叫她們那一家子在這村裡永遠也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