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喜安將裝好的裹卷硬塞到她們手裡,“今日要不是幾位嬸的幫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嬸子們就拿著吧。”
“我這攤今天也是沒法擺了的,剩下的這些吃食沒法賣,也隻能留著自家吃了,這麼多我們一家人一時也吃不完,這涼粉卷粉的,最不能放的時間太長,壞了就可惜了,嬸子們不要嫌棄,拿點回家吃。”
“哎呦,這可都是精細的糧食,哪有嫌棄的話,郭娘子你真是太客氣了!”大嬸們推脫不過,隻得接了過去。
送走了幾位大嬸後,郭喜安數了數剩下的裹卷,還有十二個,她尋到錢貴詢問:“剛剛的那三位衙役大哥,是你去衙門請的?”
“哦,唐大哥他們啊,不是,今天這個時辰剛好是他們巡視西街這塊地方的時候,我是半道上碰到他們的。”
西街這邊的商販交的租金高,這邊的治安管理相比於其他街道也更好,每日都會有衙門的衙役定時巡視。
郭喜安從錢貴的嘴裡知道,今天來的三名衙役中領頭的就是這邊衙門的鋪頭,叫唐卓。
“他竟然是鋪頭嗎?”郭喜安有些驚訝,回想著剛剛那領頭衙差的樣子,瞧著才二十出頭的年紀,身量挺高,穿著藍色的衙差服很有幾分氣宇軒昂的英俊,就是雖然他一直板著臉一副嚴肅樣,但和另外兩位衙差相比,還是更像一個年輕的後輩。
先前看他在三人中還是領頭人的樣子,她就有些奇怪,沒想到人家竟然還是捕頭。
錢貴似乎對那位唐捕頭很是熟悉,說話間對他很是讚揚,笑眯眯道:“是啊,唐捕頭可是我們鎮上有名的青年才俊,年紀輕輕就做到捕頭的位置,能乾得很!”
那可真是年輕有為,郭喜安笑了笑,把餘下裝好的十二個裹卷遞給錢貴,“今天也是麻煩了人家唐捕頭帶著人特意來這一趟,既然你和他們相熟,這餘下的十幾個裹卷你就幫我捎給他們,也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感謝他們今日幫了我這個大忙。”
這唐捕頭今日雖說是秉公處理,但後麵要不是他嚇唬的劉大花那幾句,郭喜安這銀子還真沒可能拿得這麼快,不管人家是嫌麻煩想速戰速決地解決問題,還是其他,總歸得益的是自己,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激總是件沒錯的事。
錢貴對此倒也沒說什麼,爽快地接了過去,隻是粗略看了看驚訝道:“這麼多?都夠他們一個隊的捕快的了。”
這是郭喜安特意這麼安排的,雖然來的隻有唐捕頭三位衙差,但也不能真的隻準備三個,這一同辦差的總不能叫人家乾看著,這人情往來可不是這麼做的。
再說劉大花她們這邊,從郭喜安那裡離開後,便隨著周大強直接去往周家。
路上,劉大花和楊香琴一直心裡惴惴,怕周大強因為剛才的事對她們存了成見,影響到這門婚事。
劉大花偷瞄著周大強的臉色,扯出個笑來解釋:“那個,周老板啊,剛剛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平常也不是這樣的,實在是那不孝兒媳太過混賬,我才昏了頭腦,真是家門不幸,丟醜丟到外麵來了,叫你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