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喜春來投奔郭喜安,從此住了下來,郭喜安也隻和裡正說過真實原因,其他人打探她也隻是三言兩語遮掩過去,村裡許多人其實是不太清楚裡麵緣由的。
今天郭喜春自揭傷疤,眾人才知曉內裡竟然是這麼個原因,見郭喜春的眼眶此刻還紅著,不少人同情地上前勸慰幾句:
“喜春,你也彆太難過了,這樣的娘家人,斷了就斷了,犯不上傷心。”
“是啊,你那夫家人也真不是個東西,竟能乾出這種事,好在你們姐妹兩個能互相依靠,這日子以後也是能好起來的。”
......
郭喜春試了試眼角的淚,強撐出個笑來,“嬸子們說得是,我早就對他們心冷沒有什麼指望了,但也沒想到他們竟然還不放過,事到如今還敢如此厚顏無恥的上門,今日也是多虧了你們在場,要不然我們姐妹兩個還不知道要吃什麼樣的虧呢。”
郭喜安也向大家道謝道:“是啊,今日之事還多虧了幾位嬸嬸嫂子,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大家今天為我們主持公道,我們姐妹兩個心裡都感激得很。”
在場的婦人們聽了這話心裡都覺得慰帖極了,更很有些自己路見不平的正義感,紛紛又安慰了幾句,說了好一會話,才告辭離開。
等人都走光之後,郭喜安看向郭喜春,還有些擔心她。
姐姐雖然也怨著娘家那邊,但和自己不一樣,自己對那所謂的娘家人,隻有厭煩,她的感情怕要複雜很多,恨意有多少,心裡的傷心隻怕也不會少。
看清了妹妹眼裡的擔心,郭喜春朝她笑道:“我沒事的,從我離開大樹村的那一刻起,我的親人就隻有你和孩子們,其他的都是不相乾的陌生人,我再不會因為他們牽動情緒。”
“姐你能這麼想最好了。”郭喜安不想再說這個話題,換了個輕鬆的語氣說起另一件事:
“咱們家之前的水稻種的比彆家的都要晚些,現在稻穗還沒全黃,但再之前種下的玉米和胡芋卻是可以收獲了,我瞧著村裡其他人家都開始在忙著秋收,咱家也可以先把村尾地裡的玉米和胡芋先收了。”
說起這個事,郭喜春果然顧不得傷心了,連連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咱家的那半畝玉米,早幾天就可以收了,隻是那時候咱們住在棚屋裡,家裡房子還沒建好,收來也沒地方放,我才沒提,現在趁著天氣好,是得趕緊收回來。”
金秋八月,正是收獲的季節,村裡各戶人家都在忙著秋收,向陽村這邊的農作物多是水稻、玉米和紅薯,郭喜安他們家地少,隻有三畝,兩畝種了水稻,一畝一半種了玉米,一半種了胡芋。
第二天吃完早飯,郭喜安和郭喜春就背著背簍去地裡掰玉米了,幾個孩子也要跟著過去幫忙,左右村尾的地離家裡不遠,郭喜安也沒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