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強詞奪理?分明就是如此,我爹說得對。”
“就是就是,當初吵著要分家的可不是我們,既然分了家,那就兩不相乾,這事可和我們老程家的沒關係。”
“對,無論是田地錢財還是補稅,那都是老二他自家的事情,可彆扯上我們。”
......
老程家的人七嘴八舌,把自家撇得一乾二淨,麵對這種會嚴重損害到自己利益的情況,他們也顧不得會不會得罪裡正了,隻知道這種事可絕對不能鬆口,這可關乎到自家的家業。
趙裡正被氣了個夠嗆,簡直難以相信老程家的能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
程家博冷眼看著這一場鬨劇,在老程家自以為鑽了空子能和這事撇清乾係而暗暗慶幸的時候,他一語打破他們的妄想:
“二房是從老程家分出來了沒錯,要說和二房的關係,大哥三弟他們兩家自然不再算是我的家屬,可爹娘是我的親生父母,可撇不開乾係。大房三房的能置身事外,爹娘你們可不行。”
說是大房三房的能置身事外,可老程家現在還是程德全夫妻倆當家,他們兩個撇不開乾係,自然整個老程家的就撇不開乾係。
除非程德全夫妻倆都從老程家分出來,把家當全部留給大房三房,可程德全會願意放棄管家權、放棄自己的大家長之尊嗎?答案當然是不願意。
所以被程家博戳破了他自以為是的道理的時候,程德全又氣又怒,這不孝不悌的忤逆子,他這是非要拖他們老程家下水,讓他們老程家倒黴啊!
程德全氣得額上青筋直冒:“你個小畜生,老子把你養這麼大,卻沒想到是喂養了一條毒蛇,如今竟來毒咬自己的親爹娘,你也不怕天打雷劈的,早知道你是這種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就該在你出生的時候直接把你溺死在尿桶裡。”
這般惡毒的咒罵讓屋裡的一眾人齊齊變了臉色,程家博卻是神色依舊平靜,甚至淡淡的接了一句:“可惜我到底是沒死,爹你依然還是要因為是我爹退回朝廷錯發給我家屬的那些補貼。”
程德全臉色扭曲一瞬,複又恢複陰沉的神色,“誰說我就一定要被你牽累,你這種忤逆子,我們程家沒你這樣的子孫,我程德全也沒你這樣的兒子,我今日就與你斷絕父子關係,我們老程家從此與你斷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