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喜安卻是嗤笑一聲,冷冷地看向他們:“所謂捉賊拿贓,捉奸捉雙,宋二老爺和太太什麼證據都沒有,空口白牙就汙人清白,便是上了衙門,也是立不住腳的吧?”
男女之間這種事,最怕的就是捕風捉影,若是真上了衙門,就是真沒什麼事,傳揚開來對女人總是不利的,無論哪個女人遇到這事,都不希望把事情鬨開鬨大,宋二叔就是拿準了黃四娘不敢輕易報官這一點,才有恃無恐。
麵對郭喜安的這番說辭,他絲毫不懼,大聲道:“她一個喪了夫的寡婦,本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偏偏要拋頭露麵,整天混跡在男人堆裡,這還不是浪蕩?”
“還有她成日待在這店裡,不就是為了避開宋家的人和那江管事私會嗎?乾了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我能坐視不理?”
“你......你血口噴人!”黃四娘氣得渾身顫抖:“江管事是店裡的管事,幫著我打點生意,需要經常向我彙報店裡的情況,我們每次相處更是沒有避人,不信,你可以問問這店鋪裡的所有人!”
店鋪的夥計紛紛點頭:
“沒錯!”
“就是,店裡事務雜繁,江管事作為管理,要經常和東家彙報店裡生意情況,哪家店鋪不都是這樣!怎麼到了你嘴裡就成了不正經?”
“東家和江管事見麵談話,從來沒避著我們,我們都是能看到的!”
......
宋二叔卻滿臉不屑:“你們都是她的人,自然向著她說話!”
郭喜安也看出來了,這宋家二房的,就是拿死了黃四娘的軟肋,非要給她扣上這個屎盆子,當即也不和他們客氣,大聲對店裡的夥計道:“這些人就是來鬨事的,甭跟他們再廢話,直接趕出去。”
夥計們早就被他們胡言亂語的詆毀抹黑和不講理氣得不行,得了郭喜安的話,當即想都不想,衝上去要將人趕走。
宋家二房帶來的那些家丁立馬和店鋪夥計們對上,雙方動起了手。
宋二老爺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的,帶來的那些家仆,個個人高馬大,店裡的夥計和他們相比,明顯落了下風,好在店鋪夥計人數比對方多一些,雙方動起手來,竟都也是勢均力敵!
店裡一片混亂,離得近的桌椅板凳和貨架上的一些貨物都遭了殃,被打砸得不成樣子。
宋二叔看著那些被摔在地上又被踩踏得不成樣子的貨物,心痛得不行,跺著腳大喊:“注意些,彆弄壞了東西!”
這店後麵可是要到他手裡的,打砸的這些東西,損失的可都是他的錢!
眼見著又一排貨架上的首飾又被掃落在地,宋二叔跳腳大罵:“蠢材,都叫你們彆弄壞店裡的東西了,誰再碰壞了店裡的物件,損失就從他的月錢裡扣!”
他這一叫嚷,那些家丁們再動起手來就束手束腳了一些,這下立馬被放開手腳的店鋪夥計們壓製住。
看到自己這方人馬落了下風,宋二叔氣急,餘光瞄到一邊的郭喜安和黃四娘,立馬伸手指著她們大喊:“蠢貨,抓住黃氏!”
家仆們得令,立馬有兩個人衝著黃四娘過去,有店鋪夥計想要上前阻擋,其他的家丁立馬上前阻攔,店鋪夥計被拖延住,那兩名家丁抓住空隙衝向了黃四娘!
看著惡狠狠撲過來的兩個人,黃四娘白著臉避無可避,頭腦一片空白。
郭喜安將她護在身後,和那兩名惡仆對峙。
“滾開!”
率先跑過來的惡仆想都沒想地向擋在黃四娘麵前的郭喜安揮出拳頭。
郭喜安眼中厲色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