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喜安瞧著麵前洋洋得意的劉翠,壓下心中的無語,語氣冷淡地詢問:“程家大嫂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劉翠現在可是春風得意,頭揚得高高的,鼻孔都要朝天去,語氣裡不無自得:“你應該也聽說了,我家知文要娶親了,就在下個月十五號辦喜事,親家可是隔壁鎮上的殷實人家。”
“我們家知文是有大出息的,看在我們兩家到底是親戚的份上,彆說我不給你們麵子,下個月辦酒席的時候你和二叔過來幫忙,把這喜事順順利利地辦完了,以前發生的那些不愉快我們就當沒發生過,不和你們計較了,以後啊,我們家知文還是喊你們一聲二嬸二叔,日後我家知文發達了,也會提點提點你家那兩個小的。”
縱使已經無數次知道老程家這一家子的奇葩,可劉翠這番自說自話,還是讓郭喜安無語了半天,這奇葩就是奇葩,腦回路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換做是任何一個正常人,怕是打死都說不出這樣的話吧!
郭喜安被無語到,一時沒有接話,還是旁邊的程家博上前,他麵上沒什麼表情,話裡也毫不留情麵:
“程家大嫂也知道,我們在鎮上開了店,是走不開的,隻怕是幫不上什麼忙了,至於什麼親戚不親戚的,更是說笑了,現在滿村人誰不知道,咱們兩家,就是再普通不過的鄉親關係!”
劉翠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施舍給對方一個巴結自己的機會,卻不想被駁了麵子,立馬拉下臉來,不過不等她再發難,郭喜安一點沒廢話的直接關上了院門。
這可把劉翠氣得個火冒三丈,當即就跳腳罵了幾句,見有路過的村民好奇地看過來,關乎到自家麵子的事,她到底沒有太過,揣著一肚子氣回家了。
見她回來,程德全抬了一下眼皮,“怎麼樣?和老二說好要辦酒席的日子了嗎?”
去找郭喜安和程家博的事,自然不是劉翠自己的主意,而是程德全的。
他倒是想得好,知道二房的經營起了鋪子,又靠著胡芋發了一筆財,和以前可是一點都不一樣了,這心裡頭又打起了主意。
趁著這次給程知文娶親,讓劉翠去請郭喜安他們,自以為已經是給了他們天大的麵子,程家博他們就會順著這個台階下來。
借著這個幌子,兩家又恢複走動,什麼斷親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卻不想劉翠一開口就打破了他的幻想,“爹,人家可不稀罕!”
劉翠一臉委屈又憤怒,添油加醋地把郭喜安和程家博如何不識好歹拒絕的事說了一遍。
程德全聽得一臉鐵青,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小畜生,真把自己當盤菜了,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