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澤被陶老訓得抬不起頭來,郭喜安在旁邊也沒勸,這小子,之前在家裡的時候,他們都提醒過他,他哥哥更是每天都不忘督促他,但是他嘴裡應和著,轉頭就偷溜出去和村裡的小孩子玩得不亦說乎。
等到了鎮上,開學在即,拖無可拖的時候,他才開始瘋狂趕工,就是該讓他吃個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
說是這麼說,看到向澤這個樣子,郭喜安想起自己前世讀書時期的樣子,似乎也跟向澤差不多,假期拚命玩,到了學校才開始急,甚至到處借抄同學的作業。
向澤這還算好的了,至少沒有抄他哥哥的,是自己加工加點的做,不過他也沒那個抄的條件,陶老就他們兩個學生,他要是敢抄哥哥的作業,一準能被陶老識出,而且還有那些背誦的課業,這就是抄也抄不了的了。
瞧著被陶老訓得蔫頭耷腦的小向澤,郭喜安毫無同情心地捂嘴笑了笑。
“應試在即,我已經替你們都報了名,這個時候更是不能鬆懈,你這個態度,叫我如何放心?到時候要是連個童生試都過不了,你對得起自己這兩年的寒窗苦讀嗎?”
陶老訓起向澤來中氣十足,向澤被訓得愁眉苦臉,再不敢耍滑頭,老老實實地認錯:“先生,是學生錯了,我日後定好好用功,再不敢貪玩了。”
陶老見他認錯態度誠懇,才點了點頭,“不是不讓你玩耍,我是奉行讀書也要勞逸結合的,隻是非常時期,更不可輕忽大意,待你們過了童子試,自然可以鬆一口氣,好好放鬆放鬆。”
“是,學生知道了!”
......
檢查完了兄弟倆的課業,又訓了向澤一番,讓這小家夥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把家裡稍微收拾了一番,陶老他們便隨著郭喜安他們來了多味小吃堂。
回鎮上的第一天,郭喜安自然是要給他們接風的,郭喜春也過來幫忙,晚上三家人熱熱鬨鬨地吃了一頓飯,到了第二天,向佑向澤便恢複了上學的生活。
一個月的時間,陶老並沒有再教向佑向澤新的知識點,而是帶著他們複習鞏固之前學過的東西。
隨著童生試考試時間的接近,郭喜安發現,鎮上的氣氛也變了許多。
從一月下旬開始,鎮上便開始進來了許多趕考的人,童生試作為讀書人的入門考試,有縣試、府試、院試三個階段,至少是過了府試的學子,才能被稱為童生。
而童生試的縣試階段原本一般來說是由各縣的知縣主持,學子要前往縣城趕考,可橋連鎮比較特殊。
橋連鎮在以前原本是個縣的,叫橋連縣,所以有衙門和縣令,後來因為朝廷的變革,把橋連縣由縣降為了鎮,但是鎮上原有的政府機構還被保持沒有被朝廷調走,便還是和以往一樣的運營著。
童生試的第一場縣試,也還是和以往一樣,附近十裡八鄉離得近的學子,可到橋連鎮來參考,這樣也為陽安縣那邊減輕了一些負擔。
所以這幾天,鎮上可謂是十分熱鬨,不少趕考的學子都是舉家護送,鎮裡一下湧進不少外鄉人,鎮上的那些酒樓旅社都被住得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