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為難之際,程家博從外麵回來了,還帶來一個消息,“之前托人去江城那邊打探方家的情況,消息傳回來了。”
程家博把手中的信件遞給郭喜安,郭喜安打開一看,更是怒火中燒,一把將信拍在桌上,“豈有此理!”
郭喜春和朱重都有些茫然,不知道她為什麼發怒。
因為大丫的親事定得倉促,郭喜安沒有後麵便沒要把他們找人去打探江家底細的事告訴他們。
平息了下心情,郭喜安才把情況和打探結果給郭喜春他們說了一遍。
原來,那方家根本不像方彙說的,是什麼殷實人家,也沒做什麼生意。
他們家倒確實是江城人,住在城裡,不過還比不上鄉下人家,鄉下婆子至少還有幾畝薄田,這方家是一點產業都沒有,就一座老宅,一家子都是遊手好閒的,可以說,家裡都是靠段家這邊接濟度日,就是一家子打秋風的。
這還不算最壞,打探的人信裡還說,那方家主事的男人,也就是方彙親爹,還是一個賭徒,家裡產業就是被他敗乾淨的。
郭喜春聽了這些話,氣得直哆嗦,若真把大丫嫁進這樣一戶人家,那可真是她親手把女兒推進火坑了!
她一下站起身來,氣得胸口不住起伏,抬腳就要往門口去:“我這就去問問段家,他們家和我們有什麼仇什麼怨,要這麼來算計我的大丫。”
朱重連忙拉住她:“你這時候去有什麼用,沒聽喜安說嘛,現在最要緊的,是怎麼息事寧人把婚退了,這是目前對大丫最好的辦法,再鬨起來,不管我們多有理,傳出去咱們大丫一樣要被人笑話。”
郭喜春捂住臉,再次“嗚嗚”哭起來,“是我害了大丫啊,都怪我,豬油蒙了心了,鬼迷心竅想著高攀,害得咱們大丫好好的女孩兒,要受這樣的委屈。”
郭喜安心裡同樣不好受,這事雖然有姐姐疏忽大意在前,但究起根底,還是因為自家,才讓他們被人盯上,做出這樣的算計。
郭喜安心裡憋屈,沒想到他們家不過是才微微冒頭,就能叫人這麼惦記,但更多的還是憤怒,偏這事牽扯上大丫,讓她心有顧慮不敢直接打上門去,心裡便更加窩火了。
程家博看著她氣鼓鼓的臉頰,突然想到從前打仗時見到的一種沙漠中的沙鼠,不合時宜地有些想笑,她這個樣子,可真有一種兔子要咬人的感覺。
郭喜安正生氣呢,一抬頭正見著他含笑看著自己,當即眉頭一皺,沒好氣道:“你笑什麼?我們家都被人這樣欺上門來了,你還有心思笑!”
程家博猝不及防被她當眾點了出來,先是一僵,麵對眾人看過來的視線恢複麵無表情:“其實這事也沒這麼難處理,你看看信件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