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喜安懶得再和她虛與委蛇,往椅背上一靠,冷冷道:“是真是假,段太太稍後好好盤問一下你那好女兒和好侄兒身邊的丫鬟小廝就是,不過我今日來,可不是為了看你斷官司的,你家的這些破事,你日後想怎麼查就怎麼查。”
“現在,我不過是告訴你,若你們真要扯著不放,還要拿我家夥計的事來作文章,你家女兒屁股後頭也未必乾淨,按你們的話來說,我家大丫在店裡幫忙和夥計有個接觸就是和外男廝混,那你家小姐和自己表哥孤男寡女關在一間屋裡,豈不是可以說在偷情了!”
“你!你!你......”段太太手指著郭喜安,渾身哆嗦著說不出話來,郭喜春在一旁看著她這樣子,都怕她被氣得暈死過去。
郭喜安冷眼看著段太太這副心臟病複發的樣子,雖然之前也想著能和平解除大丫的婚約就好,可這段家實在欺人太甚,這個時候還想拿捏他們家,明裡暗裡的又貶又嚇,泥人尚且三分火,況且她也不是那泥人性子,心裡本就一直憋著一股氣,這會兒既然撕破了臉,她也沒必要對她客氣。
段太太被氣得心臟抽疼,郭喜安已經又拿出了一樣東西,起身拍到她旁邊的桌子上:“段太太,這親我家是退定了,若你們非要不依不饒,我們也不怕把事情鬨大,先不說方彙和你家雲兒小姐不清不楚的事,姓方的不過十八歲年紀,就已經有了一個三歲的私生子,這事捅出去,便是鬨到明麵上,旁人對我家大丫也隻有同情的份,被戳脊梁骨的隻能是你們段家和方彙!”
段太太聽了她這話卻是滿臉震驚,一下站起身來,“你說什麼?私生子!”
郭喜安有些意外,看她樣子竟然是不知道方彙還有私生子這事。
段太太還真是不知道,她和方彙母親是表姐妹,一直可憐自小關係就好的姐妹所嫁非人,對方彙這個遠房的表侄就更心疼了些,也願意多為他打算,這回給他看上郭家的這門親事,雖然有為自家牽橋搭線的盤算在裡麵,可對他本人也是有著實實在在的好處的。
郭家雖然現在家世不顯,但也是吃喝不愁,那大丫也是個能讀會寫的,性子也乖巧懂事,對方彙來說,也是一門不錯的婚事。
卻沒想到這個自己認為一向乖巧的表侄,卻已經有了一個三歲的私生子,還一直瞞著自己。
看著段太太這副神色恍惚的樣子,見她是真不知道方彙還有個私生子的事,郭喜安的臉色稍微緩了緩。
她轉身重新坐回椅子上,靜下心來思索一番,誠然憑著她現在掌握的這些東西,真要鬨出去,親能退,段家和方彙也會陷入水深火熱當中。
但這裡是古代,事情鬨大,街頭巷尾傳開,大丫一個女孩子同樣要被裹挾在這場風口浪尖當中,便是眾人對大丫都是同情,八卦的人多了,免不了那些打趣和惡意揣測的,這對一個女孩子而言,也是一件極其丟麵的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