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次的事,郭喜安也著實長了個記性,以前是她太掉以輕心了,隻覺得隻是中了個秀才,向佑向澤又還年紀小,旁人再怎麼高看也不過是多說幾句讚揚的話,哪裡想到真有人能算計到如此地步,他們家不過隻是才露了個頭角,就已經引得這樣的是非,那以後向佑向澤總是要更進一步的,這樣的糖衣炮彈又不知道會再來多少?
待把家裡的事料理完之後,郭喜安特意找了個時間把一家人都聚在一起,不管大的小的,統統都上了一堂課,直把世事無常,人心險惡說了一遍又一遍,把一家子大小說得膽顫心驚,看誰要套近乎都覺得是彆有居心!
陶老倒是從頭到尾都笑眯眯地看著,郭喜安這番大發神威,倒是省了他再教育的力氣。
經此一事,一家人都吸取了教訓,提高了警惕和戒備心,便是一向天真不諳世事的向佑向澤也好好反思了一番,深刻懂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
解除婚約的事,雖然沒有半分不好的流言傳出來,但也不是一點議論都沒有的,郭喜安剛開始還很擔心,怕大丫會受到影響,結果得知事情的全部真相後,大丫倒是像沒事人一樣,每天還是照常到店裡來幫忙,一點都沒有傷心的樣子。
郭喜安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愁,依這孩子的反應來看,她還真是對那方彙沒有一點男女之情,答應親事,隻怕也是聽從母親的安排罷了!
這孩子,還是不開竅哩!
也罷,雖說是到了說親的年紀,但太心急了也不好,段家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十五歲正值妙齡,還不到大齡未嫁著急的程度,再晚個一兩年也沒事,期間慢慢尋摸著就是。
郭喜安這邊才想開了大丫的事,心情輕鬆起來,那邊曹康又出了問題。
看著麵前低著頭沉默不已的少年,郭喜安皺著眉頭:“乾得好好的,怎麼就要辭工?”
曹康低頭看著自己腳尖,還是沉默。
郭喜安頭疼地扶了扶額,“是因為大丫嗎?”
她看向麵前的曹康,再問道:“因為大家都知道了你喜歡大丫的事,你怕再留下來不知道怎麼自處?”
曹康身子一僵,有一部分這個因素,但最重要的還是,之前方彙的詆毀更讓他顧慮,他不想大丫因為自己再遭到他人非議。
猶豫了半晌,曹康還是咬了咬牙抬頭對郭喜安道:“喜安嬸,我喜歡大丫,這隻是我的一廂情願,本不關大丫的事,她是個好姑娘,不該因為我被人拿著話柄,我離開這裡,以後就不會有人再說她什麼和外男廝混了。”
“荒唐!”郭喜安輕嗬一聲:“你要把心懷不良的人說的這種鬼話放在心上才是糊塗,你也知道他們彆有用心,就是沒錯也能給你挑出錯來,理他們作甚!彆人存心汙蔑,你就是離開了他們也能做出文章來!按照你的理論,那我豈不是還得把祥貴辭了,他也是外男,以後店裡都不能用男人,才算是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