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張十滿一下就啞然了,是啊,她家兩個幼子都是秀才之身,其中一個更是一路連中三元,出儘了風頭,便是在縣城裡,那時也是街頭巷尾地議論著這兩個天賦異稟的小相公,以他們家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一般人想要打他們的主意,都得掂量掂量。
知曉郭喜安不是那種容易被糊弄的婦人,張時滿一時也無可奈何了,其實他之前也是動過一點歪心思的,彆的不說,就是商人之間的那點小伎倆,就足夠郭喜安吃一點苦頭的了。
不過今天和郭喜安談下來,張十滿還是打消了自己的這念頭,說來這些年因為和郭喜安的合作,他著實也賺了不少,雖說他不是一個十成十的好人,畢竟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麼久,私下裡沒有點手段,他也不可能從一個小鎮上的貨郎走到縣城站穩腳跟,還擠身於縣上富商行列。
生意場上的陰私手段不少,但不在萬不得已的時候,基本的道義還是要講的,況且郭喜安此番還保留了他在陽安縣的獨家經營權,雖說賺得少了,但一樣還保留著不小的優勢。
況且郭家如今有兩個這麼有出息的孩子,不說縣裡,便是府城知府隻怕都有所關注,和這樣的人家作對,實在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張十滿是個生意人,也是個聰明人,權衡利弊之後,他收起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臨走前還給兩個孩子送了禮物,是兩個分量十足的掛脖金鎖。
送走了張十滿,郭喜安還沒回屋,便見一名青衣青年騎馬而來:“請問,這裡是郭喜安郭娘子的家嗎?”
郭喜安先是一愣,接著點頭:“是,我就是郭喜安!”
那青年抬頭看了一眼店名招牌,聽了郭喜安的話態度更是恭敬了不少,翻身下馬,從馬背上取下一個包裹,“我是從京裡那邊過來的,這裡有一封家信還有從京裡寄來的物件。”
一聽是從京城寄過來的家書,郭喜安激動地上前,接過信件,看到信封上的署名,果然是家博寄過來的。
送信的青年將東西全部遞給郭喜安,便直接告辭離去。
郭喜安抱著東西回到家裡,便迫不及待地打開,先是那個包袱,包袱看著不大,裡麵東西卻是不少,有送給向佑的孤本詩集,也有給向澤的一把鑲寶石的精巧匕首,還有一個精致的翡翠手鐲,剩下的,便是一大遝的銀票,郭喜安數了數,足足有五千多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