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賊,抓賊了!”
“郭家遭賊了,快來抓賊啊!”
......
村裡被驚醒的男人們亂哄哄的聲音越來越近,黑衣賊人看了看被踢遠的布包,咬了咬牙,還是轉身朝門口逃了出去,撞開往這邊跑過來的姚三娘,黑衣賊人飛快地跑出院門,徑直朝著村尾的大山口飛奔而去......
“孩他爹,你怎麼樣了?”
姚三娘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跑向體力不支摔倒在地上的劉有金。
看著丈夫滿手鮮血,臉色唇色發白,姚三娘嚇得大哭起來......
......
聽姚三娘說著昨夜的險況,郭喜安都覺得心驚肉跳。
到了姚三娘他們的房間,便見劉有金背靠床頭半躺在床上,慶收正坐在床邊端著碗給他喂藥。
“喜安回來了!”見到郭喜安進來,劉有金忙咽下口中藥液,笑著招呼一聲。
“劉大哥,你沒事吧?”
郭喜安見他麵色還白著,吊在胸前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白布上還透著血色,擔憂地詢問。
“沒事沒事,就受了點皮外傷,你看我這精神頭,不好著的嘛!”劉有金笑著回應。
“什麼沒事,都被刀把手臂紮了個透穿,大夫都說了,但凡是再偏絲毫,無論是紮透骨頭,還是紮破大血管,輕則費了手臂,重則你這條命都保不住了!”姚三娘帶著哭腔道。
見妻子當著外人麵揭破他的大話,劉有金臉上有些不自然,嘴硬道:“那這不是沒到那個地步嗎?好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大夫也說好好養傷就能恢複,裡正叔都在呢,快彆哭了!”
姚三娘狠狠瞪了他一眼,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為郭喜安和趙裡正搬來兩張凳子。
郭喜安坐下便看向劉有金詢問:“劉大哥,那昨天那個賊人,你是沒有看清他長什麼樣了?”
說起正事,劉有金臉色嚴肅了幾分:“他穿了一身黑,又戴了麵罩,看不清長相。”
趙裡正也道:“我們趕到的時候,那賊人已經逃了出去,村裡的漢子們帶著人舉著火把滿村找了一圈,都沒見著人影,倒是讓他跑了個乾淨!”
“那屋裡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姚三娘回答:“那倒是沒有,我今天仔細把家裡檢查了一遍,就院子大門被人撬開,還有變蛋間的鎖也被撬了,其餘的房間都關得好好的,變蛋間的工具和那些擺放的變蛋也沒少。”
劉有金也接話道:“我看那賊就是衝著咱們家的變蛋來的,他不拿屋裡那些值錢的,倒是用布包了一團咱們用來裹雞蛋發酵的那個調和泥漿,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拚死把那團泥漿搶了回來。”
劉有金說著,讓姚三娘把昨夜從賊人身上搶過來的那個布包拿過來。
郭喜安接過,仔細觀察,這包著泥漿的布就是村裡人都常用的那種粗製抹布,裡麵就包了一團裹變蛋的泥漿,泥漿都已經有些乾了,整體也看不出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