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提聽見這個聲音,抬頭看去,看到陳大那張臉的時候,腦瓜子更是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他情願碰見鬼,也不想碰見這種情況。
白落提顫顫巍巍的拿起身上的白袍,四肢無力的站了起來。
他看著天上的太陽,恍如隔世。
“陳將軍,我……”
“唉,彆什麼將軍的,我可不敢當,白大爺,快回去睡覺吧,今天睡好一點,晚上彆睡太死,我怕你明天醒不來了。”
白落提看著他,隻覺得自己沒睡醒,這被稱為活閻王的陳大,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了。
而且,陳大是軍營兩大將軍之一。
怎麼還站上崗了。
“陳大人,你怎麼,來站崗了?”
陳大聽到這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小子牛比啊,你比我還牛比啊。”
“你一句話,讓本官接下來半個月,都要在這裡站崗。”
“昨天晚上,侯爺過來巡營,恰巧就來了你這裡。”
“你小子睡得挺香啊,侯爺叫你起床,你讓侯爺滾,不要影響大爺睡覺。”
“牛比啊,牛比!”
“本官都不敢說的話,你說了,你是真的牛逼啊。”
“這不,侯爺怕影響你睡覺,半夜三更把我拖出來,替你守夜放哨了。”
“以後這半個月,這看大門的活,都歸我了,這全是托你白大爺的福啊!”
白落提聽到這話,隻覺得兩股顫顫,腦袋開始發熱。
完了,這輩子完了。
陳大看著他的模樣,歎息著說道:“沒事,本官肚量大,不會計較這些,而且侯爺特地交代我,不許以大欺小,不許公報私仇,本官怎麼會欺負你呢。”
“你趕快下去把衣服還給侯爺吧,侯爺在你們軍營等你。”
“下去以後,你這段時間,想吃點什麼,就吃點什麼,本官怕你沒機會了。”
白落提聽到這話,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的了望台,他像行屍走肉一樣,往軍營走去。
等到了軍營以後,他才發現。
這個世界沒有最糟,隻有更糟。
隻見軍營內,郭大頭帶著整個第七大隊的所有兄弟,都在跑步。
遊明匡和他的幾個弟兄,正在紮馬步。
李長安坐在營地中央,臉色如常。
看見白落提出現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恨不得吃了他。
狗東西啊,讓你站崗你睡覺。
還被侯爺抓了。
淩晨四五點,就被人拉起來跑步。
一直跑到現在。
你不死,怎麼對得起我們這群兄弟。
李長安看見白落提出現,伸手喊了一聲:“好了,我們的白大爺來了,你們可以停下來了。”
“記住啊,軍營裡麵不許背後報複,不許欺負手無寸鐵之人,大家不許記仇。”
“大家團結友愛,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聽到了嗎!”
“聽到了,侯爺!”
數百名官兵開口吼道,隨後怒氣衝衝的看向白落提。
這家夥就是害的他們被罰的罪魁禍首。
李長安看著氣喘籲籲的郭大頭說道:“今天我就不管了,不過也彆鬨出人命,不然我拿你試問。”
“是,侯爺!”
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李長安搖著頭,朝食堂走去。
路過白落提的時候,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次頂不住,就讓人替你輪班,彆扛著。”
“大家都是兄弟,怕什麼。”
說完,他就離開了。
白落提拿著白袍,看著圍過來的 眾人,大聲說道:“侯爺說,不許背後報複!”
郭大頭冷笑一聲:“我們是當麵報複!”
“不許欺負手無寸鐵之人之人!”
“你腰上不是挎著刀嗎?”
“不許記仇!”
遊明匡笑了笑:“放心,打完這一頓,我們還是好兄弟!”
白落提還想說什麼,就被恒澤金按倒在地。
“草泥馬,兄弟們,彆跟他廢話,揍他!”
“狗東西,老子草泥馬。”
“彆打臉啊,彆打臉!”
“誰踏馬踢我蛋!”
“臥槽,恒澤金,老子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