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克的心突然一顫,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景嬌,如此脆弱,如此深情。
她的愛,如此濃烈,讓他無法忽視。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內心的波動。
他不能被她所影響,他不能讓自己變得軟弱。
“景嬌,你這是在做什麼?”沃克的聲音有些沙啞。
“沃克,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真的很愛你。我希望你能夠幸福,無論我在不在你身邊。”
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沃克的心猛地一痛,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掙紮。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他隻能默默地看著她,看著她的生命在一點點流逝。
就好像……
就好像白恬被送上祭壇剖心挖肺那天。
他悄悄去看她。
她也是這樣虛弱,但又帶著滿臉的笑意看他。
“沃克,不要哭,不要害怕。我希望你能夠幸福,無論我在不在你身邊。
你總是叫我媽媽,那你要聽媽媽的話,你彆哭彆鬨,你要好好長大。
我死了,羅斯他就會好好對你的,你要好好長大。
媽媽愛你,我的孩子。”
白恬那天也穿著一身雪白的衣裙,躺在祭祀台上,鮮紅染紅了她最美的綻放。
而那些人站在她周圍,笑著,鬨著……
他們在歡呼,在鼓掌,在慶祝他們的勝利。
沃克看著白恬,她臉色蒼白,但眼中卻帶著堅定和勇敢。
她的愛,如此深沉,讓他無法忘懷。
但他也想不明白一件事。
這就是愛嗎?
為什麼白恬看見可憐到被家中仆人和哥哥姐姐的欺辱的他,能真的像媽媽一樣愛他。
明明他們毫無關係。
可跟他有著最親密血緣關係的人,卻對他視若無睹,放縱他被傷害。
但不得不說,白恬的離世,給他留下了深深的傷痛和無法彌補的遺憾。
小時候,他內心深處就有了一顆恨的種子。
他恨那個可以把自己的女人毫不猶豫獻出去,又在她死後處處裝模作樣懷念對方的羅斯。
而此刻,景嬌也即將離他而去。
也是被羅斯逼迫的。
沃克堅定不移的認為,一定是羅斯跟景嬌說了什麼,她才會做出這種舉動。
不然他解釋不了,愛到可以為對方去死的愛情,到底是什麼。
景嬌就像一道微弱的火光,剛剛給他孤寂冰冷的內心帶來一絲絲溫度。
他不愛景嬌,但是他的女人,被人傷害,也是在打他的臉,是他的無能。
各種思緒翻飛。
他對羅斯的恨意,此時達到了頂峰,但很快又被壓了下去。
他隻能忍耐。
現在,他還沒有恨的資格。
“景嬌,你真傻!”沃克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絕望。
“是啊……我傻……我……”
景嬌微笑著,大口喘著粗氣,眼睛漸漸閉了起來。
好在莊園裡有住家的私人醫生,隨時待命,很快就趕了過來。
他先替景嬌止了血,又趕緊吩咐女傭把人抬到莊園裡的私人醫所中。